“敌军要发起总攻了,把所有人都喊上城来。”刚才的一波攻势中,好几处都有归义军涌上了城头,阿尔斯兰甚至把自己的亲卫都派出去了方才将他们赶下城去,而归义军似乎也觉察到了他们已经濒临极限,于是在城下聚集起前所未有的强大兵力,打算毕其功于一役,阿尔斯兰见状不敢马虎,连忙呼叫援军。
城下响起震耳欲聋的战鼓声,那名身穿华丽战袍的统帅骑着朱红色的宝马亲自来到城下,摘下身后的大弓开始射杀城头的将领,在他的鼓舞之下,归义军发出震天的怒喝,将无数架云梯架在了城墙上,如同蚂蚁一般密密麻麻地向城上爬来。
与此同时,归义军的后方三支火红的烟火升上天空,炸开绚丽的火花,对此阿尔斯兰并没有在意,他将这些当做了归义军发起总攻的信号,连续多日持续不断地攻击东门,让他形成了固有思维,似乎联军只有攻破这里才能进城一样。他也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这面城墙上,竭力鼓舞着士气,务必要挡住这次进攻。
这些烟火的确是发起总攻的信号,可惜却不仅仅是给东面城墙的。在看到烟火升空之后,南面城墙的禄胜也指挥着甘州回鹘的军队将云梯搭在了城头上,悠闲了许多天的南门守将一时竟然愣住了,他完全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对他们发起攻击,好半天方才醒转过来,一面指挥着守军展开反击,一面派出亲兵向东门和西门求援。
东门现在正承受着李悠的攻击哪还抽得出人手,还好西门及时派来了两千多名士兵才算是勉强挡住了禄胜的攻击,可是这样一来西门的防御就更加薄弱了。
“就是这个时候!”早已等候多时的班超拔出腰间宝剑,发出了攻击的信号,无数士兵从营帐中涌了出来,如同潮水一般向东门卷去,刚刚还在庆幸敌人没有攻击自己的西门守将目瞪口呆,前几日不断支援东门已经让他手下的人马数量下降到原来的三分之一还不到,刚刚又分出一半去支援南门,凭借这点兵力哪还挡得住啊!
“快去向大汗和南门求援!”守将带着哭腔喊道,可是现在无论是东门还是南门都在经受着前所未有的猛烈进攻,哪还有余力支援他?
不仅是士兵,这段时间就连守城的器械也被不断运往东门,如今他们几乎只剩下刀枪弓箭来对付这些早就憋了一肚子怒气的归义军,反观归义军这边,那些被先掀开的帐篷里露出了不少投石机,向着城头射出一枚又一枚的石弹。另外还有一队士兵推着尖头木驴、抬着攻城锤冲向城门,而城头却早已找不到防御这些家伙的热油和巨石了。
厚木打造的城门在攻城锤的冲击下发出渗牙的咯吱咯吱声,守将想要分出人手下城去堵住城门,可又被更多的士兵顺着云梯冲上城头,不断破开守军的阵型,牢牢守住了缺口,为后继士兵上城打开了通路。
“咔嚓”一声,数寸厚的城门再也顶不住攻城锤的撞击,无数归义军士兵顺着城门涌了进来,那些赶来救援的喀喇汗士兵甚至还没有来得及点燃堆放在城门洞里柴火,与此同时,顺着云梯爬上城墙的归义军也渐渐占据了战事的主动。
“都站在我跟前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把他们赶下城去。”东门这边的战事也越发的紧张起来,阿尔斯兰拼命催促自己的亲卫投入到作战之中,甚至连他自己也拔出了腰间的弯刀,准备要亲自上阵了。
“大汗,西门已经破了!”一名满脸血迹的士兵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带来了一个极为不幸的消息,“将军请求大汗速发援兵。”
原来他们的目标是西门,阿尔斯兰顿时愣住了,怪不得这几日他们死死地咬住东门不放,这都是吸引我们将重兵都放到东门,然后他们再乘虚攻打西门啊!现在阿尔斯兰明白这些已经迟了,而且他就算早知道也没有多大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