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到楚北国际大酒店楼下。和陈创和约定好在这里见面吃饭。姬红俊刚才在车里已经向陆景汇报过谈判的最近进展。
楚北省同意陈创和的创永国际(集团)有限责任公司注资40亿人民币到江州钢铁获取江州钢铁30%的股权,并取得江州钢铁的运营权。同时请创永国际与江州钢铁现有的管理层协商改组董事会,监事会,以及人事调整的方案,形成方案后上报省国资委、省政府审批。
问题的症结就在人事调整方案上。按照陈创和的意思,他希望裁掉40%不精通现代企业管理的管理人员,还要裁掉行政职工中的冗员,并对没有技术特长,超过五十岁的职工实行买断工龄的清退方式,以求提高江州钢铁的生产效率,降低人力成本。
但是,江州钢铁公司并不认同这个方案——这其中牵扯的利益可以想象的到。谈判一直僵持着。江州钢铁公司的几名负责人轮番去省里游说,职工还在厂里罢|工,拉起横幅抵制创永国际注资江州钢铁。现在省里对陈创和的支持越来越少。眼看着合作就要谈崩——谈判进程已经停了两天。
“陈先生!”楚北国际大酒店餐厅的包厢内,陆景微笑着与陈创和握手,让他奇怪的是陈创和笑的很平和,没有一点心浮气躁的情绪。房间里还有陈若怡、官怡君。而负责负责和楚北省具体谈判工作的程统亦并不在。这架势不像要谈江州钢铁的事情,反倒是像朋友会面。
“呵呵,到江州这么长时间还没请你吃饭真是过意不去。”陈创和伸手示意,邀请陆景、姬红俊坐下。然后让陈若怡出去通知服务员上菜。
席间,闲聊着经济的话题。虽然今年八月中国际货币炒家进攻香港失败,但是香港的经济形势持续恶化。失业率和人均收入都在下降。陈创和的创永国际涉足船运,地产行业,损失有些大。当然,相比于创永国际十几亿美元的总资产而言,还不至于伤筋动骨。
姬红俊听着两人谈论的话题。心里佩服不已。这种经济话题他根本就没什么研究。他不知道以陆景二十岁的年纪怎么会懂得这些。
“不知道陈创和会怎么和陆景说。创永国际不让步,江州钢铁那些人也不会让步。这件事看情况似乎是个死结。”姬红俊见两人迟迟不谈江州钢铁的事情只在饭桌上闲聊,心里想道。
用餐快结束时,官怡君对陆景说道:“陆景。圣诞节,音乐学院会组织一次舞会,我邀请你做我的舞伴可以吗?”
陆景疑惑的看了官怡君一眼,婉拒道:“很抱歉,我那天有事情。”
陈若怡早知道他会这样回答。当即按照和官怡君说好的套路,说道:“明天二十三日晚上,江大舞蹈协会会在江大北体育馆举办一个交谊舞会,你有时间吗?我邀请你参加。”
陈创和诧异的看了陈若怡一眼,倒不是惊奇她怎么会邀请陆景参加舞会,而是惊奇她怎么会把商业谈判的手法都给用上。一般而言,商业谈判的时候,对方不会连续拒绝两次。刚才陆景已经拒绝了官怡君一次,现在若怡再邀请一次,陆景恐怕就需要考虑一下。
正想着。手臂被碰了一下,看到女儿正打着眼神,显然是要他帮忙说话,当即笑道:“陆景,你要没什么事情的话,陪若怡去舞会上逛逛。她在江州也没什么朋友。怕是闷的很。”
见陈创和都出面说话,陆景想了想,答应下来,“行,那我陪若怡小姐去转转。”
饭后。陆景告辞离开。陈创和三人回到总统套房里休息。官怡君和陈若怡击掌相庆,“搞定。若怡,我回头请你吃饭。”
陈若怡笑道:“算了吧。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以后可别在公寓里烦我。”说着。走到里面的房间里,父亲正在红色的木漆大椅子上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