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钵大的拳头上顿时鲜血淋淋。
山虎也重重的叹口气,神情挣扎着,难以决断,
“大哥!你还在犹豫什么?开启蛊庙中那些被禁封的蛊虫,我就不信,小小的史家,我们还灭不掉了,大哥----”山豹紧逼山虎道,话还没说完,后边山洞里一个老太太拄着拐杖,走进来。
“够了!阿豹,你小子真看不来啊!”
阿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不是那个意思,是哪个意思啊?苗人一族,与天斗地斗,不过是为了生存,蛊术也只是我们生存的一种手段,当年我师父,你们的祖婆婆费了多少心血,才将那些杀人蛊禁住,她临死留下的遗训,你忘了吗?”
“没,没忘!”
没忘就好,我们是大山的子民,山民一诺,可比泰山。藏刀兵,养生息!不一直是先人的追求吗?你蛊惑你大哥与人血拼,还要开启蛊庙,那你还是不是要上天啊!啊!嗯哼!嗯哼!”气急攻心的蛊婆老脸涨的发紫,咳嗽一声接一声。
蛊婆手捂着嘴,痛苦的咳嗽着,山豹借着山洞中燃烧的手臂粗细的蜡烛的光,看到蛊婆手指缝里渗出的暗红色的液体。
“阿婆,你!”山豹吓坏了,手脚无措的扶着差点摔倒的蛊婆,轻轻平放在地上。
蛊婆不漏痕迹的掩饰了嘴边和满手的鲜血擦去,拉着山豹的手,“我没事,刚才与人动手,伤到内腑了。”
“阿豹啊!和平生活来自不易,先辈们日思夜想的生活,不就是能有个容身之所,让族人安居乐业吗!”
“结仇容易,解仇难,你难道要你的子子孙孙都活在仇恨里吗?”蛊婆看着畏畏缩缩的山豹,哪还有先前指点江山的豪迈气势,噗呲一笑道:“阿豹你也过来点!我又不吃了你,你怕啥!”
山豹此时完全像一个被老师教训的小学生,蜷缩在角落里,不时的用眼角的余光,偷瞄大哥和蛊婆。
蛊婆拉住山虎的手晃晃,满眼的期许,用力好像牵动了伤,蛊婆又一阵咳嗽。山虎赶紧为蛊婆平身顺气,阻止想继续开口的蛊婆道:“阿婆你什么也不用说,这些我都知道,阿婆我作为族长,一定会好好带着族人过日子的!你先好好养伤!啊!”
蛊婆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阿虎,你做事向来和章法,我们阿妹娉儿的婚事,你也要抓紧了,等天一亮,你着手去安排接他父母过来,争取今天把这婚事给敲死了!”
山虎一听,脑门子都搬起来了,埋怨道:“阿婆,我家阿妹又不是没人要,干嘛像嫁不出去似的,倒贴啊!”
就是就是!山豹一边起哄道。
蛊婆拐杖重重一杵地,骂道:“你们两个知道什么?杨凡那小子不是凡人,以他如今的身手,凡俗间恐怕没什么事能难倒他,再说了,我观察杨凡那小子有段时间了,他人品才华样样出挑,阿妹的生死劫印在他身上,也只有他能护阿妹一世周全。娉儿能嫁给他,是那丫头好福气。这不枉我为她花尽心思,舍命一谋了!”
山虎站起身,问道:“大敌当前,那外面那些家伙怎么处理?总不能冒着被杀的危险让族人为娉丫头办婚事吧!”
蛊婆呵呵一笑,从怀里摸出一个手机,正是杨凡先前交给山娉的卫星电话,上面正好有个紧急中央特勤局的联络号码。
“他们找不到这里,你们不用管他们。我先前就向国家特勤组发去求援了,不用多久,知会有人对付他们,天亮后他们就不会再来了。即使就算他们真的找到这密道,也不用怕,我在密道里布上了蛊阵,保管他们有进无出!”
山豹一听,长长的松了口气,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