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这里,柳大和祝氏夫妇两个对视一眼,都有些变了脸色。
柳母突然插了嘴,说:“五儿,你在扬州城里这么多的产业,你才是家中最大的财主。你哥哥要用钱,不找你借,找谁借?”
柳五儿一听,知道好戏就要登场,当下便笑着说:“好啊,要我借也行,冲哥哥嫂嫂的面子,我一年只收三厘的利钱,怎么样?要是哥哥没二话我们就签文书?”
听到这里,柳家人自然都不愿意了。但是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晓得应该谁站出来发作才是。
结果柳母用眼神威逼了柳父一通,再加上柳大从旁助威,柳父是老实人,这时候只好先站了起来,看看觉得没什么气势,只得捡了桌上的一只茶盅,抖抖索索地往地上一扔,然后大声说:“反了天了!”
茶盅掉在地上,自然“哐啷”一声摔了个粉碎。
柳五儿的脸,借势就冷了下来。
“我在这里说,要借银子给大哥,利钱也比外头钱庄的便宜不少。父亲对我这提议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说,丢人家家中的家什算是什么道理?您摔碎了的东西,回头我还得赔给这里的主家,这都该算谁的?”柳五儿话音不高,可是词锋却颇激烈。
柳父一向老实巴交的,在贾府中当差的时候没受过罪,也没得罪过人。这时候眼见着自己养了十来年的闺女,突然这样牙尖嘴利地与自己说话,柳父一时反应不过来,张口结舌地,站着不说话。
这时候,柳母站了起来。
起身的时候,还伸手拢了拢头发,脸上堆上了笑容,说:“五儿啊,你爹不过就是失手摔了个茶盅而已,你就对此间的主人说一声,让他看在你的份儿上,别追究了。”
柳五儿秉承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说:“这好说,主家要是追究,我就是自己垫上也行。”
谁知柳母接着说:“五儿啊,你刚刚说的不错,你是我家的人,尚未出嫁,所以你名下的财产啊,也是我柳家的财产,你哥哥也都有份儿。如今你哥哥就是叫你将你名下他的东西拿出来,让他用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