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东街的方向跑去,好不容易从人群里跑了出来,就朝着东街那家最大的酒楼里去。
现在不落城的人,都是堆在街上,随着那光明圣殿和黑暗神殿的打斗移动,像是酒楼这种本该是热闹的地方,反倒是安静的很。
店小二见有人进来,还是高兴了一下,但见是那原先住在这里的一位客人的侍从,脸上的喜悦立马就是隐匿了下去,继续无精打采得擦着桌子,等待着客人来。
今日是不落城一年一度的庆典大会,本该会有很多的客人,谁知道,出了那么一出戏,现在,该有的客人都不见了,今年的这生意啊,比起往年来,差的,可就不是一点半点了。
那两个侍从的手里,拿着两包东西,急急忙忙得上了酒楼的贵宾专用的房间。
是这家酒楼专门为从帝都来的皇族以及身份高贵的人专门设的一层楼,上面一共七间房,每一间都是这酒楼里,最好的。
现在,这七间房里,只有一间,是入住了客人的。
两个侍从回来后,在房门前定了定心后,才是敲了敲门,
“爷,我们回来了。”
那比较老沉一些的侍从声音恭敬汇报。
“嗯,进来。”
在外面等的有些忐忑的两人,本以为爷会怪罪下来,怪罪他们出门买东西,都会如此久的时间,已经准备好了被责罚,却没想到里面爷的声音如此平静,听不出半点的怒气。
两人虽是疑惑这一次爷没生气,但却都是松了一口气。
爷不生气就好。
进屋子后,扫了一圈,在窗前,看到了那一身月牙长袍凭窗而立的男子。
气质如青竹,十分幽雅,又如寒冬中的雪,有矜持和冷漠。
他的发色,是这西方大陆里比较少见的黑色,西方大陆里的人,都是褐红色,褐色这样接近于黑色却又不是黑色的发色。
“爷,您最爱吃的落雨居的糕点,已经买来了。”
“还有您最喜欢喝的葡萄酒也已经买来了。”
两人笑声有些讨好,却也不见谄媚,是一种不自觉得讨好。
“嗯。”那位爷点了点头,忽然就说道,“在外面观看光明圣殿和黑暗神殿的人打斗,颇为爽快吧?”
语气里有些笑意,却让两人心中一寒。
爷不怎么笑的,但每一次笑,都是让他们毛骨悚然,恨不得就是钻进了那地洞里的毛骨悚然啊。
“爷,您都知道了。”
两人声音讪讪的。
那月白长衫的男人从窗前挪开身子,一位侍从恰好抬头,顿时脸色更囧了,只见从这窗口看下去,一眼就是能看到他们刚才混在人群里站着的地方,以及下面那一群依旧挤在一堆抬头看上边的人。
看着那些傻样,忽然想起自己刚才也是那样的傻样的时候,两人更是无地自容了。
原来,爷都是看到了。
“爷,我们什么时候回国师府,是现在还是等这风波过去?”
那脸皮比较厚,也比较活泼的侍从上前,给那月白长衫的男子,倒了一杯酒。
男子自是享受得拿起来闻了一闻,酒香四溢,夹带着甜香,还未入口,便能感受那一股香醇,醉楼的美酒,一向是极好。
他又是拈起一块糕点,依旧是表情享受,轻嚼慢咽,十分慢条斯理而优雅,一看就是来自于大家。
“我的去留,看天意。”
等吃完一块糕点,一小杯美酒后,男子拿出帕子细细擦拭了手,才是缓缓开口。
声音冷淡而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