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会摔个骨头散架,可凤亦禅的身体在空气中旋转了好几个弧度之后,却是安安稳稳的落到了床上。
墨旭阳的床不同于她在凤府能把人骨头都睡疼的木床,他的床柔软到她几乎要怀疑这厮睡的是不是棉花!软得她都不想动了。穿越到这里她还从来没睡过那么软的床!地主就是会享受……
如果她今后也能睡这样的床……
咳咳,貌似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凤亦禅被陷进软床里,慌乱的想要爬起来。
可在她触及身边的人时,身上的动作瞬间僵住了。她刚才虽然站在床前,却因为床帐的原因没有看到墨旭阳戴着面具的脸,此时在床上,她却是清清楚楚的看见了他露在空气中苍白如纸的唇色。
就像是一株在迷雾中的糜荼花,静静的绽放,可偏偏糜荼花绽放出最美姿态的时候,也是它永久凋零之时。
天色渐暗,可在变得昏暗的大床上,凤亦禅却能够清楚的看见那几近透明的颜色。
凤亦禅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将自己的胸口堵住,难受得让她无法呼吸。
她深吸了一口气,又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心绪没那么混乱,才伸手一把将墨旭阳身上的被子掀开。
墨旭阳似闭着眼,在凤亦禅将他身上的被子掀开之时,藏在被中的手指轻轻颤了颤。
此时,他身上只穿了一件月白色的绸衣,如果不是他胸口轻浅的上下起伏着,凤亦禅真要以为这个人没气了。
凤亦禅下意识的伸手把住了他的手腕,细细的听着他的脉动。
墨旭阳在凤亦禅碰到自己的那一刻,手指微卷,却不避开。
“患者只是禽兽,恩?”
凤亦禅正在认真的探着墨旭阳的脉搏,蓦地听他那么一说,手上抖了抖。看了看他们相触的手,又看了看似乎已经闭着眼睛的墨旭阳。
突然把自己的手给撤了回来,身子猛地往大床内缩去。
凤亦禅有些愣怔的看着自己的手,她刚才居然情不自禁的的给墨旭阳看诊了!那她算不算自己毁了自己的誓言?
“怎么?后悔了?”墨旭阳一如刚才那般的躺着,话却带着讽意。
凤亦禅看向墨旭阳不语。
“后悔又如何?难道你还能够让时间倒回去?你这畏畏缩缩的样子,让本王觉得万分可笑。既然不会医术,没办法医好本王,就滚。”墨旭阳说完最后,声音微冷,话落,之见他手上一动,黑色的被子安然的盖到了他的身上。
凤亦禅不动,呆呆的看了自己的手好一会儿。突然往床外爬去,慌张的下床想要跑出去。
可跑到门边,凤亦禅的脚步却顿住了。
爸妈哥哥说让她好好的活下去,她也决定要让自己嚣张的活下去。
可连自己喜欢做的事都不敢去做,好又从何来?
墨旭阳说得对,后悔了又如何,她依然不能够让时间倒流,让自己的错误不发生!那她为什么还要顾虑那么多?
亲人的离去对她打击太大,让她如今钻牛角尖到现在才看清楚。
凤亦禅想通一切,她站定了自己的脚步。转身走回到墨旭阳的床边。
墨旭阳金色面具下的黑眸在她转身走回来之际,极快的闪过一抹异样的情绪。
“王爷说得没错,臣女这些年手上治过的都是禽兽!”凤亦禅挑挑眉上前一步再一次将墨旭阳的被子掀开。一把抓住他的手,静静的给他把脉。
墨旭阳黑眸半眯,却没有阻止凤亦禅的动作。
凤亦禅刚才就探出墨旭阳体内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