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多谢老人家的指点。虽然我并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是否可以承受岛上的灵力,不过为了家师临终前的一些夙愿我想我至少需要试上一试。倘若当真力不从心,我定然会回到这里多和老人家说说话,喝喝茶。”
老翁点了点头,拍了拍梦鸿的肩膀:“年轻人颇是有抱负,甚好甚好。昨天我听你对于天心岛、北辰大人的掌故都略有耳闻,可见颇有阅历。”
“老人家谬赞勒,这些事情都是听我师父说的。”
“哦?”老人扬了扬眉毛,似乎对他的师父颇是感兴趣,“说起来你的师父是哪一位?他又有怎样的遗愿,可否说给我老头子听听?”
正说着,昨天那位端茶的青年正好从客厅门前走过,梦鸿听得身后有脚步声不自觉地回头看了看,正好与那人看了个对眼,那人冷冷的眼神与昨天并没有丝毫分别。目光甫一接触便立刻转开,抬脚跨过门槛进了客厅。
老翁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露出一丝无奈,那人冲老翁点了点头也不搭理,昂头挺胸向着后头走去。梦鸿对此人有着说不出的厌恶,不禁暗暗摇了摇头,抬头瞧见老翁依然看着自己便一抱拳恭敬地道:“回老人家,家师于三年前身故,他的真实姓名在世时一直不愿告诉我,只是以子弃自称。他在世之时曾任那天心岛的开阳辅使……”
将要说出“子弃”二字时,那人的半个身子已然消失在了厅后,当梦鸿将师父的名字全部说出后只见那人猛地停住了脚步,不过梦鸿却并未在意,直到说出“开阳辅使”四个字时,就听那人“啊!”地一声惊叫。
梦鸿着实被他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就见那人双眉倒竖,怒眼圆睁,牙关紧咬,双手攥拳,骨节“咯咯”作响,一个箭步回到客厅不顾老翁站在身旁戟指梦鸿怒道:“你再说一遍!你的师父是何人!”
梦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有些不知所措,看了看老翁,只见他的脸上也蒙上了一层阴影,心里一个劲的打鼓,可此时已然不容他有更多一会儿的沉默,只得壮了壮胆一抱拳回复道:“家师一直以‘子弃’自称。”
“哼!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来呀!”说一声“来呀”就听外头数人齐声答应,继而从后头及客厅外先后涌入四个青年,其中两个便是昨晚伺候酒饭的,另外两个很是面生,瞧年纪与那两人相差无几。
就看他们四个每人背后都背着一柄宝剑,并且双手各持一刃,寒光闪闪,耀人双目,望脸上看,那寒若冰霜一般的眼神与昨日无异,此刻更是多了几丝杀气。喊话的那个一抬手,伺候老翁就寝的青年将手中的宝剑抛给了他,自己则抽出背后的佩剑。
那人接过佩剑剑锋直指梦鸿的鼻尖恶狠狠道:“我就说为何我瞧你第一眼就觉得心生厌恶,哼!”说着剑尖在梦鸿眼前颤了颤,“快说!你师父的坟冢如今在何处!”
梦鸿初入江湖,乍见这情势一时间茫然无措。回头看着那位老人支支吾吾道:“不知晚辈有何开罪之处,还望老先生明示。”
老翁还没开口,那人恶狠狠地瞪了梦鸿一眼,恨恨道:“杀兄之仇,丧父之恨,本欲一并清算,不料子弃狗贼竟先行一步。不过他休要以为可以一死了之,你速速将埋狗之处告知,老子定要将其挫骨扬灰,以销心头之恨!否则今日要让你偿我父兄命来!”
梦鸿一开始觉得一种莫名的恐惧,可这人言语间对自己敬如神明的师父极尽侮辱之能事,心中的怒火渐渐将恐惧给压了下去。只见他稳了稳心神,双眼直勾勾地盯视着那一丝不动的剑尖,一抱拳冷笑道:
“这位兄台,你我素昧平生,何故以恶言辱我恩师。俗话说死者为大,如今家师离世三载,纵有些小过结也当一笔勾销,为何更出‘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