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寂静中似乎传来了敲门之声,姐弟俩对视一眼觉得颇是有些纳闷。
“这个时辰还会有谁呢?”阿梓问道。
“小弟可没那未卜先知的本领呢,”七郎笑了笑,“不过若是当真要小弟猜测,我倒是希望那人乃是留仙。”
“呵!真的么?”阿梓道,“那便快去看看,究竟你这预感是否可以及得上伏羲大人!”
姐弟俩说笑着来到门口,七郎启扉一看,果真是柳留仙,姐弟俩惊喜万分,七郎更是得意地冲阿梓使了个眼色。
借着月光看去,只见那柳留仙周身上下全部湿透,看不清究竟穿的是什么,微风吹过不时还有些发颤。
“快进屋暖和一下吧!”七郎说着赶忙将留仙领到了屋中,灯光下见留仙着一身黑衣,便是一愣,暗道:“看来我所料不差,那林子的黑衣人就是他!”
阿梓此刻已然在屋中生了一盆炭火,又用袖子在柳留仙身上轻轻一抚,顷刻间那湿漉漉的寒意消散于无形。留仙靠近炭火就觉得一股子暖意洋溢全身,说不出的舒畅,急忙冲着阿梓深施一礼道:“想必这位便是四尊者吧!留仙今日有幸一睹尊容真是三生有幸!”
阿梓闻言微微一笑,温言道:“你的事情我曾听弟弟提起,难为你背负了高祖的心愿。说来真是令我钦佩不已。”
“尊者谬赞,”留仙凄然一笑,口中只是反复念叨着,“尊者谬赞,尊者谬赞。”
七郎让留仙坐下,炭火便搁在了圆桌之下,桌上已然有了几道小菜,酒杯之中飘散的香气却与那晚无异。七郎举起酒杯道:“来兄弟,先干了这一杯驱散一下寒意。”
留仙也不推辞,举起杯子向阿梓与七郎恭敬的一礼便一饮而尽。七郎道:“兄弟,今日在湖畔诛杀毒鸟的蒙面黑衣人是你么?”
阿梓听弟弟这样说知道已经确认无误,不禁又上下打量了留仙一番。留仙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原来尊者当时就在湖畔,若是我早些知道也就不献丑了。”
“兄弟太谦虚了。虽然我的修为远在你之上,可是若说起这抗毒的本领我确实远不及你。当时我并非不愿意出面相助,实在是被那毒鸟的恶风压制的头晕目眩,至今想来仍旧心有余悸。”
留仙叹道:“若不是这多年的苦修外加我那还算不弱的抗毒体质,恐怕也早已不能幸免。”
“听弟弟转述,你是以弓箭射穿了它的肚腹,”阿梓为留仙夹了点小菜,“莫非那里便是它的命门么?”
“不错!其实这个秘密也并非是我发现的,而是霜姑告诉我高祖的。”
“霜姑?哦!——”阿梓点点头,“是那位灵蛇一族的前辈吧!”
“嗯,就是她,我尊她一声霜姑,”留仙举着酒杯颇是有些感慨,“可是那位传说中的霜姑我至今始终无缘得见。”
阿梓道:“我听弟弟说说起过她,你这些年所思所想一定就是手刃这妖孽吧!”
“不错!”留仙放下酒杯点了点头,“所以我今天听闻这毒鸟前来侵袭心里又惊又喜……”说到此处他突然觉得言语颇是失当,赶忙起身冲着七郎一抱拳道,“尊者,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听闻今日死伤了不少同族,我心中实在难安。不过刚开始的时候我确实有些欣喜,毕竟高祖的遗愿时时刻刻在我脑海中盘桓,我心心念念所想就是去会一会这毒鸟。”
七郎点点头道:“无妨无妨,你但说你心中所想,无须顾虑太多。”
留仙见七郎面色温和这才如释重负地坐了下来,喝了一口酒继续道:“听闻那群毒鸟前来,我便带上兵刃在湖畔伏击。那张大弓也是早先准备好的,没想到今天真的派上了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