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你……”魏南丰心里就是一惊,生怕自己的曾孙伤了无名,可再看无名只是摇了摇头,示意他并无大碍,魏南丰这才多少放宽了心,回头冲着魏季子大喝道,“季子你放肆!”说着他将龙头杖往地上狠命一杵,继续斥道,“还不给我收起佩剑!”
——他原本差点就想将龙头杖照着曾孙的胳膊砸去,可终究还是给他留了几分脸面——魏季子确实也没有想到这一下真的会刺中,原本无名正准备将手指收回——他压根也没有想到这位娇纵坏了的族长曾孙竟然会拔剑相向,而他的剑法却也着实不弱。所幸的是:这一下虽然流血不少,却并未伤及跟腱筋脉。故而无名向魏南丰摇了摇头,示意并无大碍。
魏季子却不领情,他见曾祖此刻并无半点袒护自己的意思,心中的怒火更是难以遏制。不过他这会儿也多少醒悟过来,自己无论如何都不是无名的对手。就看他恨恨地将佩剑往剑鞘中一贯,头也不回气呼呼地走了。
“唉!都是老夫的过错啊!”魏南丰长叹一口气赶忙向无名道,“孩子,没伤着你吧!”
“无妨,”无名伸出手指给魏南丰看了看,“小伤罢了,过个几天就愈合了。”
“唉!我这曾孙从小娇生惯养,实在是……”
“大人!辱没我无名并没有关系,我只是气不过他竟然如此辱没火龙大人的名声!”无名说到此处依旧有些忿恨的语气,“大人不在必有他的理由,岂可以他那小人之心妄加揣度!”
正说着,众人只觉头顶上光影闪烁,一抬头就看火龙已从洞口飞下。无名急忙迎了过去关切地问道:“大人去了哪里?让无名好生挂念!”
“好孩子,倒是我考虑不周了,”火龙笑了笑,“昨夜在神鼎之中觉得有些憋闷,故而去那枝头透透风,我看你那会儿脑袋耷拉着,估摸着让你一直为我操心,实在有些不忍,于是也没和你说一声。不料却让你们挂念了,真是罪过。”
“大人何必这样说呢!”魏南丰说着摆了摆手,此刻他心里最为挂念的还是魏季子,故而冲着火龙一抱拳道,“大人既然无恙那老夫这就告辞了。”说罢带着解氏兄弟匆匆而去。
火龙见魏南丰今日的神态颇与平日不同,便对无名道:“无名,究竟发生了什么?我见族长大人似乎有心事。”无名便将适才的事情说了一遍,火龙叹了口气道:“季子这孩子的心结我多少是知道的,其实他只是把对解氏兄弟的不满尽数发泄到你的头上罢了。”
“哦?难道他和解氏兄弟有仇么?”无名虽然耳闻他们三个多少有些嫌隙,只是始终不知道因由。
“唉!哪有什么深仇大恨,说起来更是令人感到忍俊不禁。”说罢便将当年的因由说了一遍,末了道,“解氏兄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心里多多少少有些袒护他们。可季子这孩子心高气傲,曾祖又是族长之尊,自小便是万千宠爱。如今平白无故的多了两个‘爷爷’,而且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心中这些郁闷又找谁去发泄呢?所以你今天这样对他自然会让他怒不可遏。”
“真不知还有这些因由,是我太过鲁莽了。”无名本性纯良,颇是能够体会别人内心的苦处,这会儿他倒也不再记恨魏季子。
“要想解决此事倒也不难,”火龙笑了笑,“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所以这事终究需要由你来解决。”
“我?”无名听了颇是有些不解,“还请大人明示。”
“哈哈哈哈!”火龙开怀大笑了起来,“以后你就知道了,如今你也无须太过放在心上。”火龙顿了顿,不一会儿脸色又变得凝重起来,“对了孩子,这些天你须得加紧修炼。”
“莫非那妖物又要来袭了么?”无名心里突然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