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他俩巡守,无论如何是没有退缩的余地,于是互相壮了壮胆,一起拦在了路中央。
猰貐最恨的便是被称作“妖孽”、“妖畜”,更别提这两个字乃是出自他最痛恨的龙族。只见他更不答话,怒吼一声便向着两位龙子狂奔而去。
望天犼与狴犴原本以为可以用“衔烛山”的名头来压制这三首巨兽,可不料却见到那猰貐压根不吃这一套,不由得更加心生恐惧。不过龙族的尊严之下他俩终究还是选择了拼死一战。只见兄弟俩相对一使眼色,霎时天地间飞起鹅毛大雪,彻骨的寒气自他俩口中喷涌而出。
猰貐对于这样的寒气压根就不在意,微微一阵冷笑讥讽道:“这便是你们的冰雪之术么?我可感觉温暖得紧!”话音刚落,他猛然觉得脚下一深,“噗哧”一声身子已然没入了雪中。猰貐定睛一看,原来这地方乃是一条小河,只不过在顷刻间被两位龙子的冰雪所掩盖,这才一脚踩了进去。
他待要起身,突然发现自己前腿被牢牢冻在了水里,刚想运功将它拔出,就听望天犼喝道:“妖畜,报下名号便留你一命!”
“这点寒气便要我留下名字么!”猰貐反唇相讥,暗暗将劲力凝聚到了前腿。不料没有一盏茶的工夫,那积雪已然没过了他的肚腹。
“还有两下子嘛!”猰貐冷笑道。
就听望天犼在远方大吼一声:“封!”
再看那狴犴跃在空中,口中喷出一股寒流,猰貐周遭的积雪霎时间变作一块坚冰,将这三首巨兽的下半身结结实实地封在了里头。望天犼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回头冲着狴犴耳语几句,那狴犴急忙返身向山里跑去。
“这点程度的寒冰就想困住我么?”猰貐冲着望天犼冷笑道。
“妖孽,我劝你还是早点报上姓名,免得一死!”
“杀死我?凭你么?”猰貐说着向着狴犴跑去的方向看了看,“他是去搬救兵了吧?”
这一句话直接说穿了望天犼的心思,一时间他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用带着几分恐惧的怒容注视着猰貐。
“我如今已然完全在你的掌控之内,而你却没和你的兄弟杀了我,可见你也明白,以你俩这点微末的道行压根就杀不死我,我说得没错吧?”猰貐注视着望天犼的双眼,似乎从中渐渐看到了恐惧,“对了,他这趟回去是叫来你的兄弟们,还是你的叔伯……哦不对不对,听闻你是冰龙的孩子,如今还活着的那些应当都是你的叔父才是。我……没说错吧?”
“你……我……”望天犼这会儿的恐惧已然到了极致。
“无妨无妨,”猰貐依旧一副漫不经心却又满含杀机的语气,“不论待会儿来的是谁,他们与你都会是同样的下场,那便是死路一条。所以,我倒是十分期待,待会儿你的七兄弟可以将所有的部族一并叫来,这样就可以省去本王不少的麻烦。”
“你可真是大言不惭!”
“大言不惭么?也罢,此刻我就不再与你多说,你那狴犴兄弟去了那么久,怎么着也该回来了吧?还是说他临阵脱逃就留了你一个在此地送死呢?”
“妖畜闭嘴!”望天犼这会儿终于忍耐不住猰貐的一再羞辱与挑衅,怒斥道,“我家七弟岂是这般胆小无情之辈!一会儿众家兄弟来此,便是你这妖畜的死期!”
“嘿嘿,妖畜!妖畜!”猰貐咬牙切齿道,“你一口一个妖畜,我倒还真有点忘了计数,不过想来应当不少了。待会儿,一个妖畜顶一条命,就让你的兄弟们为你的这张阴损的破嘴而付出代价吧!”
话音刚落,就听衔烛山的方向传来阵阵兽鸣,望天犼与猰貐抬头一看,只见漫山遍野的走兽向着自己缓缓逼近,在大部队的前头正是如今尚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