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你说尽管月儿乃是灵蛇,这寿命是不愁的。可是真的到了那一天,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和她再在一起的时候。好日子啊,过一天是一天,好好过,别想不开。兄弟你也是,何必每天愁眉苦脸的?来来来,喝一……”
拉拉杂杂说了好一通,留仙这才发觉张箭压根就没有注意自己再说什么,看他的模样似乎实在聆听着什么东西,于是他急忙问道:“兄弟,怎么……”
“嘘!”张箭急忙将食指竖在嘴唇上,微微瞪了留仙一眼,似乎在说“你太啰嗦了!”
“怪声?”这俩字留仙没有说出口,完全是冲着张箭比划口型。张箭点了点头,留仙也凝神聆听起来,可是好一会儿却什么都没听见。不过他不敢再打扰张箭,便在一旁喝着酒慢慢等着。
“没了,又不见了,”张箭说着转过脑袋冲着留仙道,“酒,还有没……”
就在张箭说话的瞬间,那留仙刚好一仰脖,将酒袋里最后的一滴酒送进了嘴巴。而留仙也听见兄弟的话,一时间颇是后悔自己的“贪婪”,竟然都没有给兄弟留一口酒。只见他颇是尴尬地道:“没……没了。你不早说,刚才问你你说不喝的。”
“此一时彼一时嘛!”张箭双手一摊,“算了算了,一天不喝也不会死。好了,我得回营帐歇息了。你是准备回去陪你的娇妻还是陪我这个人见人厌的大老粗呢?”
“按说,当然是陪娇妻,”留仙一笑,“不过今天就破个例,走吧!”
说着,两人信步下了城墙。回到营帐里,只见张箭不知道从哪里捣鼓出来一坛子酒,往留仙面前一放道:“如何?还能喝么?”
“原来你有酒,”留仙装出一副惊讶的模样,“当然,哥哥我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
兄弟俩便对饮起来。喝了几杯后,留仙突然问道:“对了兄弟,适才你到底听见什么了?你是猎户出身,哥哥知道这耳音终究是比不上你的!”
“哥哥也太谦虚了,”张箭放下酒盏道,“其实这声音挺古怪,我也难以说清楚到底像什么。有时候像是野兽的嚎叫,有时候像是哀怨的哭喊,而有时候又如同湍急的河流。总之实在难以名状。”
“哦?怪事,为何我一点都听不到?”留仙为张箭把酒满上,“有多久了?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个倒是真的不记得了,啊对了!”张箭突然一拍脑袋,“如果没记错大概至少有半年左右了吧!”
“哦?这么肯定?”
“嗯,因为我记得那时候差不多就是云溪他们几个接任八使的前后不久,”张箭道,“我还记得云溪在书信里头写着,一旦接任了八使之职,按着岳吟霜的意思,他们便要开始开山收徒,届时一定十分忙碌,恐怕是抽不出时间再给我还有梦鸿尊者写信了。”
“也是那个时候么……”留仙嘟囔了一句,不过并没有让张箭听见,“无咎、无誉两位哥哥的书信也是在那段时间开始中断的,这当真是个巧合么?”
“哥哥在想什么呢?”张箭见留仙若有所思的模样便开口问道。
“没什么,”留仙摇了摇头,“兄弟你接着说。”
“其实也没什么可多说的,大概就这么点事情,”张箭道,“反正你也看见了,那群孩子对我的态度。我现在是看开了,不过当时确实觉得很是烦闷,于是就每天等他们走了以后站在垛口那里看着远处发呆。其实也是希望能等来云溪他们的一封回信。
“结果就在那段时间,这个怪声就出现了。不过如果真的较个真,或许更早的时候就有这个声音了。但可能那个时候只是偶尔那么一两下,所以也没有引起我的注意。而那段时间最一开始的时候,我曾经怀疑过是不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