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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这泥人依旧站在原地,并且这一次更是伸开了双臂,将背后的翅膀也给展了开,仿佛就是为了迎候那毒液不让它有一滴落在他处一般。
就看那毒液沾着泥人的身体,原本红色的地方完全变成了黢黑。继而这股子黑气向着泥人的周身上下蔓延开去,不出一顿饭的工夫,原本赤红的泥人如今完全变成了炭黑。而相柳的这轮喷射也已然终结。
泥人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笑着冲相柳道:“怎么?没了么?再来一些吧,真是舒服得紧!”
“你这……妖孽!”相柳此刻再也没了以往的气焰,他怎么样也不会想到,自己最得意的神技,那使得战神殒命火神重伤的神技,如今在这泥胎面前竟然丝毫起不到作用。他颤栗的身子缓缓地向后挪动着,身子紧绷,提防着这泥人的每一个动作。
那泥人的眼睛死死盯着相柳,许久没有动静,仿佛就是要用这种无声的恐惧将对手给生生压垮一般。终于,相柳实在忍受不住怒吼道:“妖孽,你……”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那泥人猛然间手臂一挥,手中那根杖子已经到了近前,就听“噗噗”两下,相柳左侧又被削下了两个脑袋。“啊!”相柳痛得扭头一看,只见那两个脑袋的断口之上也已然被泥巴给死死封上,再要重生一个脑袋已经完全没了可能。
“一、二、三、四,”那泥人细数着相柳还剩余的脑袋,“如果把这四个脑袋也一并砍了,我想你也就形同废物一般了吧!”
“你……”相柳这会儿已经惊惧到了极点,甚至这种惊惧已经大大超越了之前对于共工的恐惧,突然间就听他仰天大喊道,“共工速来!共工速来!”
此言一出那泥人倒是一愣:“哟?共工会来么?还是你的缓兵之计呢?”
那相柳哪里会想到共工这会儿已经在北溟高卧,他还以为水神依旧在沙漠里和自己一样在找寻这泥人的踪迹呢。故而连喊几声并不见有丝毫动静。那泥人“哼”了一声道:“果然是故弄玄虚,妖孽!你找死!”
话音刚落只见那泥人杖子疾舞,可怜相柳瞬间只剩下了孤零零的一个脑袋,一会儿期待地看着远方一会儿则惊惧地看着泥人:“别杀我,别杀我!我没瞎说,我真的没瞎说!你看,你看!”
说着,那相柳吐了吐信子,泥人就看他如同燕尾般的舌尖之上黏着一个鳞甲,说道:“这是……共工的鳞甲么?”
“就是,就是!”相柳见那泥人认出了这鳞甲的来历急忙接着辩解道,“实不相瞒,我自从被共工收服后一直被他囚禁在北溟,简直生不如死。七个月前,不知道因为什么,他突然把我放了出来,带我一起来到这沙漠,说是……说是要找一个泥人,并将他……并将他……”
“并将他如何?说!”泥人明知道相柳要说什么,可偏偏就是要他把话给说明白。
“要将他给……给……”相柳最后鼓足了勇气说道,“给消灭!”
“消灭……哼!”泥人说着将杖子向沙地里猛地一杵,就如同一块巨大的岩石落入大河掀起巨浪一般,那沙子霎时间向着四方爆裂开来,把个相柳变作了一条金蛇,泥人看了颤栗的相柳一眼怒吼一声,“说下去!”
“他和我来到这里,找了尊驾一个月的时间,然后他心生厌烦,于是把这件事交给了我。临走前就给了我这个鳞甲,说是如果我完成了任务,就含着鳞甲默念他的名字,他便会赶来。”相柳说着又朝着远处看了看,“可是为何他到现在还没来,我可是真的不知道。我所说句句属实,句句属实,还望尊驾明察!”
“哼!原来如此,”泥人点点头,“没想到在共工那厮的眼里,我就是这么一个不堪入目的东西,他竟然连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