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东西没有拿稳,都被突如其来的撞击摔在了边上。
若松竹一匆忙之中只来得及勉强借助背包当作垫子,往后很狼狈地滑了一段距离。
“嘶,好痛——”若松竹一把手撑在地上,试图借着背包的力气重新站起来。
但很明显,他失败了。
少年撑了一会手臂就脱力松开,原本头上戴得严严实实的帽子也要掉不掉,漏了几丝金色的发丝出来。
“你没事吧?”
啊,有热心同学冲过来帮忙了呢。
听音色好像是之前让他躲开的人,若松竹一闭着眼睛痛苦地睁开一只眼睛,头上的帽子终于在挣扎之中掉了下去,微卷的半长头发也很自然地散下来,柔顺地贴着此刻因为疼痛而泛白的脸颊。
若松竹一默默调整了一下靠着背包的姿势,对着走过来的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抬了一下手,示意自己手上被擦破出血了的伤口,抿着嘴没说话。
他试图用肢体语言示意:
看,有伤口,痛。
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对视了一眼。
为什么看上去会有感觉他好像很委屈的样子?这是什么奇怪的想法。
出于好心,诸伏景光走上前去帮若松竹一重新站起来。
“是破皮了,要帮忙扶你去医务室吗?或者我手上有碘伏和棉签,需要吗?”
“hiro,那两个人看到撞了人直接跑了。”降谷零皱眉头走了过来。
“真是麻烦,这么光明正大搞小动作。”松田阵平抓了一下头发,“溜得真快。”
他们两个出去追撞翻这位同学的人……在警校也这么光明正大搞排挤,简直是莫名其妙!
“碘伏?棉签?”若松竹一听到全新的名词表示不解,“用了这个伤口就不会痛了吗?”
“……啊?”本来想把他直接送校医室顺手帮个忙的四个人沉默。
若松竹一看到他们的表情,发觉自己好像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企图面无表情地应对他们的疑问,下意识地稍微弯了一下手指试图把伤口放到背包后面。
琴酒他们都是这么做的,在别人看来的状态,现在应该是超凶。
这样应该就看不出来我刚刚问了什么问题了吧?
可惜缺乏生活常识的若松竹一在组织真的就只是负责技术开发这一块,自己的小动作和心思完全没有被掩饰好。
比同龄然看上去更为瘦弱的少年无措地看着他们,耳根却早就已经泛起了红色,和过于苍白的肤色相比起来尤为明显,之后把手放在身后掩饰伤口的举动也完完全全地被这一届的佼佼者看在眼里。
与若松竹一差不多同一时间进了校门,全程都听见了教官们讨论的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倒是大概能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了。
在计算机方面的天才和生活上的白痴吗?
……真是时髦的人设呢,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若松竹一仍觉得自己模仿酒厂行动部门模仿的非常相像,抓着自己的双肩包,声音平稳地对眼前四个人打官腔:“非常感谢四位的帮助,那我就……”
可惜若松竹一没注意到膝盖上也有擦伤,同时错误估计了在双手受伤情况下对背包的重量估计以及自己可以承受的受力情况,非常光荣地再次在四个人面前翻大车——被自己背包给绊倒了。
“真是的——”降谷零所在的位置倒是顺利把若松竹一从半空中稳稳捞住,“那只能帮忙帮到底了。”
“嘛,hiro——”他示意幼驯染搭把手。
金发黑皮同学和黑发猫眼同学真是好人!
若松竹一十分感动。
“噗。”松田阵平没忍住笑出声。
若松竹一双手都被降谷零小心地避开受伤处架着,听到边上的嗤笑声耳尖的红色已经爬上了脸部,试图勉强维护最后一丝技术部门的尊严向松田阵平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