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组织因为那个报告,而重点怀疑的人,不是他们呢?
若松竹一虽说喜欢耍赖撒娇了一些,但实际上很听话,他绝对不会……绝对不会不听自己说的话。
他不在现场的原因只能是因为发生了不可抗力因素。
安室透已经可以保证……那份报告里绝对有关于他和诸伏景光两个人的档案了。
“怎么了波本?”朗姆开口打断安室透的思绪,“这么一副沉重的样子。”
朗姆和安室透一行人站在会场上最佳的视野观察位置,能清晰地看见下面人员的一举一动。
身后同样有不少穿着黑色衣服的行动人员,底下灯火通明,他们所在的位置有着舞台最上方帷幕的遮挡,反而暗了许多,灯光并不明显。
安室透轻松地开口,紫灰色的眼睛愉悦地看回朗姆:“当然是因为发现对手的把柄了,如果好好利用这一点,也许我很快可以升职了吧?”
——不是这样的,不是。
在场的人不会听到他真正说的话。
“没有证据的事情也能被你说的这么果断。”朗姆意味不明地回了一句,却没有否认安室透的话。
“这边也没有什么值得花费我时间注意的情况,既然都想看到亲爱的苏兹酒,那我们就干脆回去……”
回去……回去干什么?
安室透像是休息一样撑着一边的扶手,把一半的身体靠在那上面借力,很懒散的模样,依旧是微笑地回答,似乎很期待看到之后的局面:“这样的把柄还真是有些意外。”
站在身后的黑衣人听到朗姆的命令时就转身离开,安室透就是最后跟上的人。
看着前方走过的一片黑色,仿佛是吞噬一切的深渊。
眼前差点就像是看不清东西一样的恍惚。
但是在外人看来。
波本不愧是组织传闻中的那个神秘主义者,一举一动都带着游刃有余,像是真心为自己即将获得的权力和地位而欣喜。
没人知道他此刻真实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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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松竹一此刻生不出来别的情绪,有条不紊地处理着手下的文件。
他有的设备此刻并不足以删除两份及其重要的情报文件,同时处理的下场就只有两份都能被找回。
若松竹一看清楚了两份分别有的内容,就头也不回地删除关于警校的那份文件。
能够听见耳边传过来的整齐的脚步声。
面对此刻他反而没有什么别的情绪,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甚至让他有心思想些别的东西。
警视厅,不行。
这些照片和档案都能被偷出来。
什么垃圾。
若松竹一开始最后的泄愤。
电脑屏幕上的进度条照亮了他的眼睛,房内没有开灯,就只有屏幕的幽幽蓝光。
其中有些不少都是警校时期拍的照片。
上面是和现在相比,气息都青葱了不少的几位好友。
真怀念啊……
以后也许也看不到这些东西了。
进度条到达了百分百。
若松竹一还没有完全看够的照片就彻底被粉碎,或许说这段数据也再也不会被找到了。
若松竹一到记忆力其实很好,看到的那一眼时就应该完全记在了脑子里。
但是看不够。
总有一种预感告诉他,也许再也看不到这些东西了,也许会忘记那些刻骨的回忆。
他还没有……看够呢。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响。
若松竹一打开另一份自己的文件。
扭头对上被打开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