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贝尔摩德拉下自己戴着的墨镜,很不开心地询问,“你说……”
“你们让苏兹酒逃走了?”
她敲了敲桌子上的文件,那份文件被保存地很好,完全看不出来有丝毫损伤的痕迹。
“我可是大老远把这份东西送过来哎?”贝尔摩德脸上是很清晰地不满,“你告诉我,他就这么跑了?”
朗姆同样面色糟糕:“已经让波本去领罚了。”
朗姆比起应付贝尔摩德的不满,还有更加关心的事情。
他扫了一眼桌子上的文件:“那个实验确认对他还会有用?”
“当然。”贝尔摩德挑眉,“他可是这个实验里最佳的受体,毕竟主持者是他的母亲。”
“那就再给一次机会。”朗姆点头。
他实在很期待这一张崭新的白纸,不惜再给未来的白纸一个重新的机会。
“波本。”朗姆对接到自己命令走过来的安室透说。
“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安室透也许也因为苏兹酒从自己手下逃跑,显得有些难堪,面对朗姆不善的批评也无动于衷。
“你去把苏兹带回来。”
“知道你和苏兹酒并不对付,之前你还想要在组织里找他的过去当把柄?”
“很好,这次就让你戴罪立功,我将苏兹酒全权交给你。”
“——审讯之后再让他接受一次实验。”
“……明白。”
在朗姆看不见的角落里,降谷零紧紧地攥住了手。
降谷零刚坐上车,就打通了一个电话。
对面很快接通。
“zero,到底怎么回事?出事的是竹一,那他还……”
话没说完,就被略显沙哑低沉的声音打断。
“警视厅的内鬼出卖了情报,但是若松拦截了关于我们的那一份,他的那份……”
降谷零不想喊他竹一,亲呢到过分的称呼在这种场合下反而更加显示出他们的无能。
退而求其次,严肃正经地喊了一次若松。
空气中陷入诡异地沉默。
“组织让我找到他,我……”
“对面在说话的是zero吗?”手机另一边传来和先前并无区别的声音和语气,明明是在危急的时刻,却依旧带着些活力。
“那zero要快点过来呀,我还有事情想和你商量呢——”
若松竹一快速地报出一个地址,这个说有事要商量的语气简直和先前说要吃冰激淋球的口吻一模一样。
事关到自己的这种大事,怎么可以有这么没心没肺的样子。
……真是个,笨蛋。
.
降谷零进门的时候就感受到一股不想面对的熟悉感。
这个对视的姿势和先前与朗姆一同找到若松竹一时完全一致。
降谷零不想去回忆刚刚见到他时差点如坠冰窖的感受。
若松竹一反而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见到他回来就立刻从沙发上直起身,掀开自己身上的毛毯,蹬蹬蹬跑到降谷零边上去。
可惜他回来没带零食。
降谷零有些苦中作乐地想到。
“其实不用担心啦!”若松竹一的语气听上去很开心,活泼又可爱。
“听朗姆那个糟老头的话就能感觉出来,估计是想要带我去做什么实验之类的。”
“我很聪明的!”
若松竹一仰头,开始自己夸自己。
“不管我是否会忘掉记忆、不管我还能不能再想起来……”
“我们共同度过的这些经历都会存在。”若松竹一肯定的点头,“就像是这个世界会记住所有发生的一切一样。”
记忆不会因为失去就不存在,也不会由于主人的离去而不见。
因为夜间温柔吹过的晚风会记住这一切。
樱花树落下的花瓣也记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