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松竹一搭在柜台前撑着头看着走过来的安室透, 尝试引出一个新的话题:“波本,你不好奇我此行的目的吗?”
安室透:“不好奇。”
说完就和若松竹一擦肩走过去。
安室透已经走到了拐角处,停下来问了一句:“不跟上来吗?”
突如其然就被冷漠对待的若松竹一略微有些不适应地把手从口袋里重新掏出来, 跟上去。
“……你真的不好奇吗?作为临时的搭档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哦。”
若松竹一稍稍把身体前倾看着安室透。
“如果你想说的话, 我不会阻止你说。”
安室透又瞥了一眼若松竹一摆过来的袖子。
“算了。”若松竹一直起身, “虽然搞不懂你们突兀的态度和行为,以及莫名其妙的情绪……”
他收回和安室透对视的视线,把目光投到更远一些的地方,像是在回忆什么的样子。
“但是已经不重要了。”
若松竹一冷静地想。
“你们两个,我猜,这些特殊的行为都和以前的我有关?”
若松竹一把肩膀上稍微滑下去一些的外套重新拉上。
“如果是这样, 不,肯定是这样。出于我本人诚挚的忠告……你们不需要这么做。”
“当我醒来的时候就一直经受老师的教导, 他从来没有提起过我曾经的事。不过我实在认为这不过是多此一举, 如果是已经忘记的事情……”
“——就让它一直忘记好了。”
如果我能忘掉它且再也没有想起来,那就是不需要被记住的事情。
一厢情愿地在自己身上投注一些之前的感情, 若松竹一并不想要这样的特殊待遇。
从他们的眼神中能看得出来, 他们先前应该是很要好的搭档, 可是现在的苏兹酒并不是。
若松竹一想。
就算是同一个人在不同时期面对同一个事件,都会有做出不同选择的可能。
如果他们看到自己表现出的反应,和他们印象里该有的反应不一样,又会怎么想呢?
失望、愤怒, 还是谴责?
若松竹一什么情绪都不想要看到。
他不想要面对来自别人的失望。
所以。
一开始就要拒绝掉。
若松竹一下定决心的事情就不会再改变。
“波本。”声音虚无缥缈地好像从另一个地方传来一样,再落到安室透耳朵里,“我说的, 应该已经够清楚了吧?”
安室透走在若松竹一后面, 刚好能够看清他的所有举动。
“我不是他。”
“……啊。”安室透轻笑, “确实,我一直……一直都只是在和你说话,只是现在的苏兹酒。”
可是不管再怎么变,若松竹一依旧还是若松竹一。
“那边的门已经打开很久了,我们走吧。”
若松竹一没再看安室透。
安室透拉着门把手,等到若松竹一走进去了才转身关门。
如果若松竹一说话的时候,没有那些他早就熟悉的、代表了正在说谎的小动作就更好了。
还有,说那些刻薄的语言的时候,要记得对上别人的眼睛啊。
.
他们两个人进去的地方就是雪莉酒之前所在的工作场合。
“这里竟然没有什么人吗?”
安室透环顾了一圈。
“是。”若松竹一点头,“是她的私人办公室。”
在安室透印象里,涉及叛逃人员的一切资料和物品都会被专人重新调查一遍,调查结束之后才会对叛徒的行为划上终点决定去处。
这个终点对往常所有的叛逃人员来说,都是意味着死亡。
不过近些日子来倒是变化了不少。
在组织内部,有些成就稍微高些的叛逃人员在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