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难处理的存在——想通过说理或者寻常的手段将婴灵带走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对付它们最有效的方式就是暴力地打散。
不对纪城来说,直接将婴灵打散并不见得是最明智的解决方式。
灵体因执念而生,如果不好好地将它们的执念解决,将来会再有祸患也说不定——更何况寻常的婴灵怎么会长了五个脑袋?
说它们生前就是畸形儿显然不太可能:要是哪家医院生了个五头婴儿,不说是轰动全国吧,最起码也能拍个三期走近科学。
但纪城在网上查了新闻,还问了第一医院的院长和妇产科主任,都确认并没有任何相关的信息。
事情到这里线索似乎就断了,若是换在前几个世界的时候,纪城可能也就选择用一些更简单粗暴的方式解决问题,不过在各种小世界中经历了数段不同的人生,纪城的耐心倒是比最开始的时候强上不少。
而且剩下可能会用到的法器制作需要的原材料他已经挑好,现在正在工匠处加工,加上现在离世家大会又还很有些时候,所以纪城的时间可以说是相当充足。
于是这几天他并没有直接将那婴灵打散,而是干脆把它们养在了自己的房间,让这只婴灵先恢复一点灵气。
不过婴灵嘛,虽然已经不存活在这世间,但一些爱玩爱闹的天性还是存在的——尤其这还是只有五个脑袋的婴灵,能闹腾的程度也可以直接乘以五。
于是在那天张禹上门来的时候,它们直接顶了一头,啊不,五头的毛巾,然后嗷嗷叫着扑到了张禹的身上。
以至于哪怕张禹没有阴阳眼,还是成功看出了这个小鬼的脑袋不止一个。
然后张禹就被当场吓得花容失色屁滚尿流,发誓除非自家老板以工资威胁,否则打死他也不会再主动踏进纪城的房间。
……咳咳,说这个就有点扯远了。
总之,在把这只五头婴灵将养几天,估摸着它们的灵力强度够了以后,纪城直接在房间里摆了个阵法,将婴灵放在阵中,滴血,起灵,直接溯源向它们生前执念所最牵挂的地方。
婴灵、阵法,还有纪城血液里所蕴含的灵力很快便纠缠在一起,蜿蜒出一条肉眼不可见的路途。
纪城看了眼道路所指的方向,揣好手机,又从带来的行李里随手抓了一把符纸,然后就抓起婴灵的其中一个脑袋,带着它们就出门往灵力指引出的方向而去。
婴灵:“??”
为什么又要抓它们的脑袋??
不过婴灵也不会说话,就算再不满意,也顶多只能用它们嗷嗷的奶嗓表达自己的不高兴——这种程度的话纪城是完全就当没听见的。
而那条用灵力勾勒出来的道路最终停在了一幢小楼之前。
这幢小楼距离第一医院并不远,但位置却出人意料的偏僻:前后没什么人烟,也没有什么格外高大的房屋,七弯八拐的小巷阡陌纵横,俨然城中村的模样,
虽然天还没有完全黑下去,但来往这里的行人也不多,倒是有几个大爷大妈搬了椅子在自家屋前唠嗑,看纪城的目光充满了惊奇。
凭借着以灵力淬炼过的听力,纪城敏锐听见其中一个大妈用本地话嘟囔了一句:“这么年轻好看的也要来这里?”
“该不会是喜欢男人吧?”
纪城:“?”
那幢小楼门口虽然没有保安什么的守着,但大门却紧闭,旁边还有一个可以刷卡打开的密码锁——不过显然纪城是不会知道密码的。
一接近小楼,纪城手里拎着的婴灵便躁动起来,他单手镇压住这五个不安的脑袋,绕着小楼先转了一圈,然后找了一个没有人和监控的角落,给自己用了一张隐身符。
他耐心地在小楼外等待了一个多小时,很快便有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出现在门口,他熟稔地按下密码,从门口走了进去。
在男人输入密码的时候纪城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