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祖师名讳,”他缓缓道,似乎是想要营造出一种非常神秘强大的氛围,“纪、南、陵。”
纪城:“……………………”
他沉默片刻,突然咬着牙问道:“你说那位最强祖师叫什么?”
闵长老愣了一下,以为是自己刚刚说得太小声了:“纪南陵。”
纪城问:“纪什么?”
闵长老:“纪南陵。”
纪城:“纪什么陵?”
闵长老:“纪南陵。”
纪城:“什么南陵?”
闵长老:“你小子故意逗我玩呢吧??”
纪城深呼吸了一口气——但饶是如此,他的表情还是肉眼可见的精彩:“我现在退宗还来得及吗?”
闵长老:“?”
闵长老没忍住上手碰了下纪城的额头:“这也没发烧啊?”
他还想再拍下纪城的脑袋然后告诉他“你是不是傻了,未经宗门允许退宗者自动视为叛宗,那可是会被整个师门追杀的”,却见纪城又深呼吸了一口气,像是自言自语般说了句“算了”,而后便捏着拳头转身出门,直奔自己的住处方向而去。
闵长老:“??”
小心翼翼地以灵识注意了一阵纪城那边的动静,见对方没有任何收拾行李跑路的意思,闵长老才松了一口气,他摸摸自己的脑袋,嘀咕了一句:“这是被纪南陵祖师的事迹给吓傻了?”而后便回到藏书阁中,摸出自己之前还没看完的小说,继续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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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个多月的时间,纪城都没有出过门。
他的实际修为已经到了元婴,早就可以辟谷,吃喝拉撒的问题并不存在——或者即使他在外界看来只有筑基的修为,每个月宗门发下来的弟子份例中也有辟谷丹,虽然数量不多,但对一个筑基弟子来说撑上个把月还是没问题的。
但哪怕如此,他这样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出门的行为也还是狠狠地吓到了周围一圈好友。
“别的不说,云之他怎么会一连一个多月都不来上课?”卢粟十分担心地道。
以往他可是对刷文化课成绩最热衷的啊!
江想想手里捏着一枚丹药,有一下没一下地往上抛,又用手接住:“确实挺奇怪。”
她嘀咕道:“之前要是和姬云之说弟子食堂又出了新菜色,就算是天塌了他也要去尝尝鲜的……现在明畅吃坏肚子人都快拉脱了这样的事都没办法把他叫出来了?”
卫潇:“明畅吃坏肚子了??”
江想想:“是啊是啊,都两天了……我新炼制出来的泻药牛逼吧?筑基修士都能整虚脱!”
她还想拉着卫潇再多说两句,不过在接收到卢粟谴责的目光后又立刻收敛,表情严肃道:“咳咳……我是说,现在咱们还是更应该关心一下姬云之。”
卢粟忧心忡忡:“我之前上课的时候,有听师长说,修士寿命漫长,身体上较之凡人得了长生,连生病都很罕见,但长久以来却更容易产生心症……看似对身体没有任何伤害,却会让修士整日郁郁寡欢,没有修炼的动力,严重时可能都没有再活下去的欲望,自戕都是有可能的。”
“我从前在凡人界生活,确实也听过一种类似的病症……叫什么抑郁症。”
“你们说,姬云之他会不会是得抑郁症了?”
三人相对而坐,面面相觑。
江想想手里的丹药也不抛着玩了:“姬云之这一个多月都没有出门,既不上课,也不与大家交际,连个人影也见不到,传讯给他也不回复一句,这么听上去,确实哈……”
她又想到什么:“你刚刚还说,得了这种心症的修士还可能会尝试自戕?”
“说起来,咱们摆在姬云之门口的饭菜他有多久没碰过了?”
三人:“…………”
“怎、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