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罩了大大的阴影,抬头一看,甚尔正眯着眼打量她。
“这是什么?”他问。
“牛奶咯。”樗萤不客气地道,“眼睛不用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甚尔道:“我问你把水变成牛奶的东西。”
“这是我的看家本领。”樗萤道,“为什么要告诉你。”
“不是咒术,也不是咒力。”甚尔道,“为什么会生出这种力量?”
“因为这个世界上除了咒术师和咒灵还有好多人,物种多样性,大叔你的世界不要太窄小哦。”樗萤道。
这回终于轮到她不理他了,她吸吸鼻子,慢悠悠喝甜牛奶,不要跟他说话。
甚尔看她半晌,将一瓶新的矿泉水放过来:“变。”
“我不。”
“你变完,我带你去吃寿司。”
“说话不算数是小狗。”樗萤马上道。
她用【甜】牌给甚尔变了一个,矿泉水顿时冒出许多小气泡,甚尔拧开喝了一口,尝到汽水的味道。
他勾唇笑了一下,似乎被取悦,果然遵守诺言带着她出去吃好吃的。
这下樗萤不哭了,也不赌气了,走在路上快快乐乐,浑然忘记自己其实是个人质。
说是吃寿司,其实一上路就开始买东西,看见卖章鱼小丸子的要,卖大阪烧也要,拿了东西就走,甜甜地跟摊主道:“哥哥会付钱。”
摊主姨父笑地瞧着樗萤,一扭脸却被那黑沉沉满脸厌世的“哥哥”吓得不轻。
最后樗萤果然也买了寿司,但她心大胃小,东西吃不下,全塞在甚尔手里:“哥哥不要浪费,你快吃了吧。”
甚尔不当她的垃圾桶,把东西扔在真正的垃圾桶里。
于是樗萤不要买吃的了,闹着去买新衣服,买护肤品,要擦得香香的。
甚尔跟在她身后进了服装店。
作为一个随时可能被五条悟和高专找到炮轰的人,他没有丝毫被制裁的紧张,只是提醒樗萤:“你现在是个人质,可不是公主。”
“我知道,我好可怜,所以你更要对我好一点。”樗萤穿着新裙子转了个圈,“好看吗?”
她倒毫无芥蒂,前不久哭着说甚尔坏人的是她,现下绕着他问裙子好不好看的也是她,甚尔正在看其他女人的屁股,懒得看她,叼着牙签道:“要买快点买,再拖拖拉拉什么都别想有。”
“可花的是哥哥的钱哦。”樗萤道,“你希望花钱买到不好看的衣服吗?”
甚尔这才看她。
裙子没什么特殊,中规中矩,被她一穿却鲜活起来,裙摆轻轻飘飞,好似纯白的花蕾。
“可以了。”他道。
樗萤却在这时候发现更加好看的衣服,一扭脸走开,完全忽略他的话:“哇,那件更好看!”
甚尔用力咬断牙签,很有种暴虐打人的欲望。
最后樗萤挑了好几条小裙子,还买了换洗的内衣裤,拎着袋子高高兴兴跟着甚尔走在游荡的路上。
穿过热闹的街巷,搭车又下车,渐渐走到道路坦阔的农庄。
樗萤走不动了,这次就算甚尔要杀她她也不走,铺了手帕坐在木桩上休息。
甚尔靠着一棵树,闭目抱臂休憩,突然睁开眼睛,双目放射出森冷的光。
樗萤见他这样,问:“是我老公来了吗?”
“不是。”甚尔冷笑,“只是一些垃圾。”
过不了多时,三个衣着款款的男人走来,他们刚祓除完咒灵,身上还残留着咒灵的臭味。
甚尔没有说话,淡漠地看着他们经过。
要就这么毫无交集地擦肩而过倒是好事,可惜阴鸷青年和美少女的组合实在太打眼,男人们被无忧无虑乘凉休息的樗萤吸引了注意力,随即看到一旁面无表情的甚尔,表情就精彩了。
年长的那个谨慎又警惕地道:“是甚尔君。”
“甚尔?”后面两个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