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点工夫。
第二次遭人袭击的时候,五条悟已经看出这里头有猫腻。
他活捉了那上门送死的诅咒师,五花大绑,蹲在对方跟前笑吟吟道:“有人雇你杀我?”
“老子想杀就杀!”
五条悟面不改色掰断了诅咒师一根手指,诅咒师当即哇哇大叫起来:“老弟饶命,是我错了!的确有人发了悬赏令要你的命!”
他一边吃痛,一边心有不甘地看着五条悟。
瞧啊,这么年轻,这么狂,还长得这么帅,满脸都是胶原蛋白,皮都展开了。
五条悟嘴上在笑,轻声细语,然而望向诅咒师的眼已转成危险的幽蓝。
“这么巧,这时候悬赏杀我啊。”他道,“樗萤在哪里?”
“什么樗萤?”诅咒师问。
他只知杀人,不知樗萤,虽说对自己的实力心中有数,但还是来杀五条悟了,谁让悬赏金额那么大,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生活很快以残酷的方式告知他,配不上的钱,还是不赚为好。
诅咒师从一开始的理直气壮说不知道樗萤,到最后痛哭流涕求着五条悟相信他真的跟樗萤没有半毛钱关系,这期间付出了十根手指的代价。
五条悟把诅咒师的十根手指都掰断之后勉强相信对方的说辞,起身离开。
诅咒师流了满地的汗,确认他走后才敢破口大骂,诅咒他不得好死,永失所爱。
五条悟的思路在找寻过程中逐渐明朗:显而易见,是咒术界的人绑了樗萤,挂出悬赏令杀他,不外乎拖延时间,怕第一时间被他找到。
五条悟笑了笑,兴味盎然的样子,看起来十分淡定。
他诸多的对手却可以用血一般的经验教训说明这位天才少年绝非看起来的那么悠闲,他出手一次比一次重,瞬移的速度也一次比一次快,身上的术式更是从来没有解开过。
终于,在这个没有星星的夜晚,五条悟觉察了蛛丝马迹。
他从高塔跃下,坠入风中,在一个偏僻村落的旅店里找到了樗萤。
等待他的,还有一名精通体术的诅咒师。
五条悟踏入旅店的时候被对方从背后偷袭,偷袭的速度倒不慢,可惜在六眼面前再快的速度也会秒成渣渣,五条悟抬手接了对方的刀,弹断刀刃,轻松展开术式将对手打飞出去。
“怎么会!”诅咒师很是诧异,“不是说你连日作战,已经不剩多少体力了吗?”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记住这一点你下次才不会吃亏。”五条悟道。
他随后以泄愤一般的方式将诅咒师打得妈都不认。
旅店老板娘听见外头一阵好诡异的动静,忐忑不安地出来看,却只见一个穿着制服的帅气高中生走来。
好帅,老板娘一下子就直了眼。
五条悟推门而入时,樗萤正在睡觉。
外头的战斗喧嚣她一概不知,拥着被子蜷缩成婴儿的姿势,睡得很是香甜。
五条悟先是加快脚步,觉察她在熟睡之后便轻了手脚,悄无声息来到床边,又是恨又是笑,情绪的五味瓶倒到最后,他只是坐在床畔,伸手轻轻抚了抚樗萤的脸。
“全世界都在找你,你倒睡得挺香。”他道。
樗萤睡梦中觉得脸上痒痒,以为是蚊子,不乐地将脸往被子里埋了埋,谁料蚊子可恶得很,居然得寸进尺来捏她的脸。
樗萤转念一想,蚊子哪儿来这么大的钳子,吓得猛然睁开眼睛。
屋里亮着小灯,守在床边人赫然改头换面,不再是黑发青年,男高中生白发蓝眼,漂亮得要命。
樗萤看五条悟一眼,卷着被子过去埋进他怀里睡。
五条悟抱了她,任她舒适地依偎。
怀里的少女香香软软,小脸儿滋润,显然没有吃什么苦,半梦半醒间伸手揪着他的衣角,轻声叫:“老公。”
“嗯。”五条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