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也止息。
琴酒的耳畔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听好了,大家。在这一关游戏中,只要受伤或是被警察捉住,就算出局了哦。”
阿笠博士是“茧”游戏的工程师之一,会场内的人已经发现了事态的失控,正在试图解决这个麻烦。
“你们现在的位置是在伊斯特威多的白教堂附近,从那里能……”
不用想也能知道,阿笠博士在和江户川柯南说话,被称为“平成年代福尔摩斯”的工藤新一自然是向往百年前那个英伦侦探的。
“嗞拉”。
时间重新流动起来,阿笠博士的通讯同样被诺亚方舟切断。
他们之所以没能强行终止游戏,大概是被诺亚方舟威胁了吧。
琴酒想到那包裹住人的白色圆“茧”。
放心的将自己的精神肉體与一并交付给这种密闭的钢铁造物……琴酒微微闭眼。
真是无知而无畏、长于阳光下的羔羊们。
一切处境豁然开朗,琴酒将双手重新交叠在自己小腹,安详地合上眼。
……
…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伦敦的雾霭被金色的阳光唤醒。
“嘀嘀嘀——”
哨声响起,狱卒大踏步的声音由远到近地传来。
“快点起来!你们这些猪猡……”有人大声斥责,“别以为花钱挤进了这里就是‘高等人’了!”
皮靴将铁质的栅栏踹的“砰砰”响,夹杂着一些重击肉體的闷声,与囚犯不满的大叫。
“告诉你们!!新门可与别的什么地方不同!你们最多能够得到的就是这么一间单人的囚室罢了!……”
几个神气活现的狱警驱使着带着镣铐的囚徒走出牢房,所有人的声音中,就数狱警队队长的斥骂声最大。
就在那斥骂声靠近琴酒这里的时候,它忽然消失了。
刚才还说着“你们都是囚犯”的队长,背着火槍安静地走到琴酒的牢门前。
“Ludwig.Heinrich(路德维希.海因里希)?”他木着脸,硬邦邦地说,“出来。”
琴酒心头一动,他面不改色地甩着两只自由的手缓缓而出。
“……Ludwig?”一旁走过的大胡子囚犯向他看来,“是那个‘Ludwig’?”
“少废话!”
还没等琴酒细听关于“自己”的情报,那犯人就被狱警一脚踢在屁股上:“快走!不要磨磨蹭蹭!”
“你听我的指示,先去盥洗室。”
狱警队长充满警惕性地将一只银白的手铐“啪”地扣上琴酒的手腕,随后示意他走在自己的右前方。
他们离开了大部头的队伍,琴酒被指引着前往一间独立的小盥洗室。
这里只有一个马桶,一个淋浴头,一个洗脸台。将八平方米的空间挤得满满当当,室内连窗户也没有开辟,四面环墙。
于是琴酒被放心地丢进了这间盥洗室。
他将门帘拉上,没有去思考离开的方法——因为狱警队长正拿着枪,在帘外严阵以待。
琴酒凑近盥洗室的镜子,凝视着自己银灰色的眼眸、铂金色的发色以及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Ludwig.Heinrich”,是拉克的本名。
“Ludwig.von.Heinrich”,正式储存在密斯卡托尼克档案上的姓名。
被泄露的第256级至278级执行专员中的一员,不需要应急避险的、早已死去的专员其中之一。
诺亚方舟本身暂时并没有注意到他,但是他设定的程序,早就识别了这张属于拉克的面容,并利用拉克的真实资料进行补全。
他果然储存了那些外泄资料。
琴酒盯着这张好久不见的面容,举起拳头轻轻碰了碰镜子中的“自己”。
他略略张了张嘴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