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思念。
周朝阳在楼下等了一会儿,跟钟文清说了一声上楼,推门见盛安宁坐在地上,不停地抹着眼泪。
过去陪她在地上坐下:“嫂子,你应该放心才对,盼了这么久,好歹知道了一点消息,说明我大哥没事啊。”
盛安宁使劲擦着眼泪:“如果没事,你二哥回来,他为什么连一封信都没写?也没带一样东西给我们?我不信他们道别的时间都没有。”
周朝阳解释不出来,毕竟连日记本都能给,为什么不带一封平安的信呢?
盛安宁把日记翻到最后一页:“你看这里,这里的日期是三月三日,就是孩子们满月的那一天,从那以后就没有再写了,难道是没时间写?”
周朝阳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盛安宁吸了吸鼻子:“周峦城撒谎,你大哥肯定是出事了,只是不想我们担心,要不带这个破日记本回来干什么?”
可能是太难过,心脏一直紧紧缩在一起,让她竟然哭不出来了。
周朝阳就陪在一旁,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了,感觉盛安宁分析得很有道理。
不仅盛安宁怀疑,连周南光也怀疑,也就只有钟文清相信周峦城说的话,或者说她根本不想去深度思考。
拒绝知道她不想听见的不好的消息。
一直到三个孩子睡醒开始哭,盛安宁才擦了眼泪,去看孩子。
周红云和阿姨也都上来,帮着给孩子换尿布,冲奶粉。
周朝阳就在一旁手足无措的看着盛安宁,边吸着鼻子咽下眼泪,边给孩子熟练地换尿布。
想了想赶紧去找盛承安来,还是让他安慰盛安宁的好。
盛承安一听,就急匆匆的跟周朝阳过来,路上还不停地抱怨着:“你说周峦城也是,见面掏什么日记本,盛安宁那丫头精着呢。”
周朝阳也没话可说:“现在你就不要说我二哥了,赶紧过去劝劝我嫂子。”
这次情况可比盛安宁生孩子时,周时勋离开还要严重。
没人能说清楚周时勋现在的情况,就连周双禄他们都不能去打听,毕竟纪律放在那呢。
盛承安是进门扫了眼周峦城,就匆匆上楼,看见盛安宁表情还好,就是眼睛微红的抱着安安,松了一口气:“你小叔子回来不是好事吗?你怎么还哭上了呢?你看看你的样子,好像要当寡妇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