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说了么?陈宝男被狼咬伤了。”
“啊?怪不得今早看到王兰花。那张脸黑得跟奔丧似的。”
“据说昨夜那陈宝男又出来偷东西,被从山上跑下来的狼给咬了,那大腿啊,被咬掉了一口肉。”
“作孽多了,活该。”
“昨天下午下工,李翠花还去打了王兰花一顿,你们知道不?”
“我在场啊,王兰花那德行,我都想上去揍两拳。她被打,儿子男人一个都没有出来,真是白养了。”
今天和昨日不一样,今天大娘们叽叽喳喳的,都在讨论陈宝男的事情。
这年头,娱乐项目少,十里八村有点什么事情,都能被说上好长一段时间。
狼?
难道是齐新野带着大黑去咬了人?
可是大黑是狼狗,不是狼啊,人家也不至于弄错的吧?
如果是齐新野做的,那他肯定做的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她无需为这些事情烦恼。
今天还是掰玉米,但是经过了昨天那件事,又有黄巧巧回去帮忙说话,今天她能和黄巧巧在一个地块。
黄巧巧她爹是村里的支书,又是家里最小最受宠的孩子,和齐队长一家又有点远亲关系。
回去对着几个老人一撒娇,只要不是特别过分的事情,大家也都应了她。
两个女孩子,站在两行玉米中间,边掰玉米边瞎聊。
“棠棠,昨日回去我才听说你和新野哥谈对象呢,那我是不是还得喊你一声表嫂啊?”
“别了吧,还是喊我名字好了?”
“以前喜欢新野哥的人可多了,读书那会儿,学校的女孩子啊,村子里的女孩子啊。都偷偷的看他。”
“那是,我喜欢的人,那可是整条街最靓的崽。”
“最靓的崽是什么意思?”
“就是最俊的意思。”
“啊哈哈哈。你脸红不红啊,这么夸自己的对象。”
“不红,就是最俊的。”
“你们有没有?亲亲嘴?”
黄巧巧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脸八卦。
“呃……小孩子家家的,不要打听大人的事情。”
亲嘴?
齐新野的嘴唇,很性感,如果接吻……
“不说就不说吧,那你告诉我下,什么是喜欢啊?”
黄巧巧突然想起,在镇上,那个帮她赶跑坏人的男人。
“喜欢?怎么说呢?就是一见到他,又紧张又兴奋又激动,想碰他又不敢碰到他。”
黄巧巧迷惑了,这心情一上一下的,不会晕过去么?
隔壁村就有个大叔,说捡到一株人参,高兴地连喝了半斤的白酒,拿去给别人看,别人说不是,那不又失望了。
这心情一上一下的,把大叔都整进医院了。
这谈个对象,难道也得把自己整进医院?
可是也不对呀,看她阿爹阿娘,都在一起几十年了,也没这激动过啊。
顶多阿娘生气的时候,让阿爹不准睡屋里。
搞不懂,太复杂了,还是掰玉米简单。
掰下来就有工分,工分能换钱换粮,吃饱了才有力气。
她掰玉米的劲儿更大了。
……
京市。
“妈,小妹来信了?”
海家大哥海亦,拿着一封黄色的信,进了家门。
海爸海晨风哼了一声:“写信?肯定是没钱了,让寄钱过去,我可告诉你们,谁也不准偷偷给她邮寄东西。”
海妈柳希从厨房走了出来,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拍在了海晨风的后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