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上次走得快,这次,可得让我带两个回去孝敬老大去!”
“砰!”
忽而。
城中不知哪间茅屋里发出了响动声。
令得几个土匪转过头去。
只见。
一个孩子已经推开了门,双目通红。
这小男孩儿,正是何长安当日要离去时,朝着何长安哭的孩子。只是此刻,那孩子双目通红,说话奶声奶气,却十分凶狠,“是你们,你们带走了我兄长!”
“哎哟,这娃娃好凶啊。”
几个土匪更欢了。
“就他,可惜,都不知道他兄长什么味儿,这娃娃跟他兄长应该一个味儿吧?”
“吃了就知道了,说不定能想起来。”
“哈哈哈!”
几个土匪更是猖狂。
霎时间。
那孩子的身后,走出来了一名妇女,妇女提着柴刀,身体在颤抖,哭红了眼,死死地盯着那三个土匪。
瞧见那妇女的眼神,三名土匪的笑容逐渐消失。
不知为何。
他们竟是感到了恐惧!
紧接着。
“砰、砰、砰!”
一间间房门被粗暴地推开。
城里那些个老弱妇孺们,皆是拿着武器走出了房门,每个人都是双目通红,握紧武器的手青筋暴起。
三个土匪面色一变,为首者咽了口唾沫,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踉跄着朝后退了一步。
“杀。”
何长安呢喃了一声。
被刚刚那妇女听了去。
“杀!”
妇女仰天嘶吼了一声。
“杀!”“杀!”“杀!”
喊叫声忽然连成了一片。
整座天临城的人,都失去过亲人、友人。他们像是活在地狱里,勾魂的阎罗时不时就要将他们的亲友拿去打打牙祭,可地狱里的小鬼,终会被养成魔鬼,他们嘶吼着爬向阎罗的王座,要将阎罗撕成粉碎!
所有人都迈出了脚步,慢步走向三名土匪。
“你们...你们干嘛?好大的胆子,要造反啊?!!”
为首的土匪害怕了,他狂吼了一声。
可他的吼叫,在天临城臣民的‘杀’字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他们都疯了,疯了,快跑!”
三个土匪感受到了无边的杀意,惊恐地转身逃跑。
可等到他们转身时。
面色再变。
只见村口离开的必经之路上,有五头红着双目的狼。正朝着他们龇牙,垂涎滴落在天临城的泥土里。
等到他们迟疑的时候。
“啊!”
天临城臣民的刀,落在了他们的背上。
惨叫声响起,汹涌的人群涌向三人,刀刀落在他们身上,一人砍了一刀,会主动退后一步,让后面的人来补上一刀。
何长安瞧着被淹没的三人,仍旧面无表情。
都说杀人的时候手会抖,会恐惧。可也许,那个杀人的人没有足够的血海深仇。天临城的臣民们杀这些土匪,手不会抖,只会越杀越兴奋。
他们挥出的每一刀,都在给死去亲人的一分交代,也是给曾经懦弱的自己一分交代。
见到这种血腥的场面,何长安忍住了腹间的翻江倒海。
在这样连官府都管不住土匪的世界,如果连杀人都做不到,那将无一处安身之所。
“留下一个人头,钉在天临城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