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你这是干什么?”花连景有些恼怒。
花不归神情不变,“和弟媳拉拉扯扯,不合适吧。”
“你……”花连景气结,“你和尘儿的事,我可没同意。”
“我和尘儿的事,需要你同意?”
许夜尘听不下去了,插嘴说:“我和你俩的事,总归需要我同意吧!”
她抬起手,一指花连景,再指花不归,“你们俩,我都不嫁,不想多说,我要回家。”
说完她扭头就走,花不归竟然没拦着她,而是脸色沉沉地盯着花连景。
不过许夜尘并未走远,她走出巷子后就躲在了墙后,她怕两个人打起来,她还能出来制止。
见许夜尘的身影消失,花连景才怒声说:“二弟,你为什么总和我过不去。”
花不归冷冷地说:“我为什么和你过不去,你心里知道。”
“你……”花连景气得风度都没有了,“我知道自幼母亲亏待了你,可那是长辈之间的事,我又不能左右,你为何向我撒火?何况姨娘嫁进京州府,也算改变命运了,如果你生在农家,比现在不知道辛苦多少倍,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花不归听了他一席话,气极反而笑了起来。
改变命运?本来可以自在一生,却在二十六岁盛年早逝,这福气给你好不好啊。
花家从上到下,对他娘亲的死,从来没有悔意,他们至今都甚至认为,在京州王府,是一种荣幸。
受点苦怎么了?死了又怎么了?那也是无上风光过呀。
花不归不想就这个话题和花连景争辩下去了,他今天只想问花连景一个问题。
他知道,问出这个问题后,自此他和京州王府,将就此开战,只不过这个问题的答案,决定着他要不要留下花连景的命!
一百万两的彩礼已经暴露了他的真实实力,他已经没有必要再扮猪吃老虎了。
“我不想和你争论这些,这么多年以来,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
花不归死死地盯着花连景,然后缓缓开口,他的声音,宛若来自地狱。
“我娘下水救你那一天,你是真的不会水,还是装的?”
抛出这个问题后,就见花连景的脸色大变。
时隔十几年了,这件事一直是压在他心里最深的秘密,他不愿意,也不想再回忆。
那时候他也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很依赖母亲,很听她的话。
虽然表面他没有说过什么,但是内心也多少怨恨父亲娶了妾室,让母亲天天以泪洗面,心情不好。
那天母亲说要给姨娘个教训,她要出出气,他想也不想地答应了。
母亲让姨娘去她的院子里送东西,姨娘不敢忤逆,在经过的一层院落里,有个很大的湖。
花连景佯装落水,不断呼救,听见声音,姨娘想也不想地就跳下水捞他。
而他在姨娘扑腾之际,幸灾乐祸地爬上一座假石,本来只是想让姨娘呛几口水,没想到过了一会他才发现事情不对。
眼见姨娘渐渐沉下水,他急忙跳上岸呼救,过了很久,才有人过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过了几年,他渐渐懂事,心里也明白,当天他是中了母亲的计。
但那是他亲娘,他能说什么?
这件事,本来他以为不会再有人提起,没想到,花不归彼时不过是个八岁的孩子,竟然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
更没想到花不归把这件事隐忍了十年,如今才向他发难!
一百万两彩礼的事情,花连景也有听说,他这才惊觉在他们印象里不过是“阿猫阿狗什么都有”的凤凰会,势力力竟然极大。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