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五:……
“这,三少爷,我们陈家的功夫,向来只传自家男丁,实在对不住了。”
许成阳不死心,“那我拜您做干爹,改姓也可以。”
许夜尘:……
臭小子你要认别人做爹,我同意了吗?大姐同意了吗?爹娘同意了吗?
陈五不善与人打交道,见许成阳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正在为难,花不归出现了。
花不归在雅座中听见外面一直嘈嘈杂杂,眉头紧皱,心想陈五什么时候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了,他站起身走了出来。
却看见许夜尘拉着那滋事少年的手,一脸担心地对着他上看下看。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
他起身从二楼掠下,问:“尘儿,你怎么来了?”
不动声色间,将许夜尘从许成阳旁边拉开 。
许成阳一转头,看见花不归,眼前一亮,“这就是姐夫吧,二姐,百闻不如一见,姐夫真不愧是少年英雄啊!”
许夜尘见他方才才嚷嚷要把花不归打一顿,瞬间就彩虹屁一串一串,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不是说要把他打一顿,给我出气么?”许夜尘无情地拆穿了他。
许成阳笑得一脸狗腿,“哪儿有啊二姐,你不要胡说,像姐夫这样身份的人,来乐坊肯定是有正经事。姐夫,连陈五常先生都是你的手下,您的武功一定很高吧?”
许夜尘忍无可忍,踢了许成阳一脚。
姐弟俩你一言我一语,花不归倒是把来龙去脉听明白了。
许成阳自八岁起就去国子监念书了,花不归以前和许家又没交情,因此从没见过这许家老三。
听这意思,他是来给他二姐撑腰的,那潜台词不就是,许夜尘看他进了墨丝轩,吃醋了?
花不归登时心情大好,微笑着看了许夜尘一眼。
许夜尘知道说不清了,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孽缘啊。
想不经意地抽回被花不归攥在手里的手,没想到他攥得很紧,她努力了几次抽不回来。
被花不归抓住的东西,是不可能离开的,除非他主动放手。
只是一个细微的动作,许夜尘已经又感受了一遍他令人窒息的掌控欲。
好吧,放弃了。
“成阳,人家有事商谈,你不要闹了,我们回去吧。”
许成阳不肯走,“陈先生还没答应教我武功呢,要么,姐夫教我也成。”
陈五有点担心地看了花不归一眼,他怕万一花不归有意哄这个未来妻弟担心,真的要让他把传家功夫教他怎么办。
花不归却不紧不慢地说:“三弟,你知道不知道昔日江湖中有个高人,善用银针做暗器,绰号叫‘银针先生’的?”
第一次见面,花不归一声“三弟”叫得轻车熟路。
许夜尘发现花不归的脸皮变厚了。
许成阳见花不归和他谈论江湖人物,宛若找到了知己,连连点头:“当然知道!银针先生姓许名穆,暗器江湖第一,只是听说也已经退隐江湖很多年了。”
许穆?原来也是世外高人?怎么这些人都有两幅面孔呢?
怪不得他不装烧水老头后,一双眼睛噌噌冒光呢,原来是暗器高手,眼力肯定好呀!
许夜尘兀自风中凌乱,只听花不归说:“这位许穆先生目前就在我的宅子里。”
“真的吗?”许成阳一蹦三尺高,天哪发财了发财了。
“我怎么会骗你?我家宅子的地点在……”
花不归还没说完,许成阳已经一溜烟地跑了出去,“我知道我知道,姐夫你买下了中心地段那座大宅,我一进京城就知道了。”
可怜的许穆,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