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拎来了个浴桶,又很贴心地用屏风挡好,水装好浴桶后,王婶就退出去了。
许夜尘看花不归站着不动,说:“你还去门口等着吧。”
花不归说:“有屏风挡着,你怕什么。”
许夜尘刚想拒绝,花不归又说:“这几天风大,我怕冷,昨晚在门口就吹得难受的很。”
许夜尘心想,花不归这变态怎么总能找到听起来让人无法拒绝的特别合理的理由?
确实他这样一说,她不好赶他出去了。
许夜尘在屏风后面把衣服一件件脱掉,刚迈进浴桶, 就见屏风上花不归的身影近了,她赶忙把整个人泡进水中,“你干嘛?”
花不归说:“想问问你需要不需要皂角。”
许夜尘没好气地说:“不需要。”
又过了一会儿,花不归又问:“要不要加点水?”
许夜尘说:“不要,你能不能别说话了。”
花不归笑着说:“反正又没什么事,聊聊天怎么了。”
烛光影影绰绰,许夜尘看花不归的影子在屏风是极大,莫名的给人一种紧张感,她泡了一会儿,就想赶紧结束算了。
没想到刚站起来,花不归忽然一个翻身到她面前,许夜尘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花不归就把她抱了起来顺势滚到了床上。
许夜尘咬牙切齿,“花不归你再这样,我真不帮你了。”
却见花不归神情严肃,“外面有人。”一面说话一面手一扬,屋里的蜡烛登时都熄灭了。
只听外面风声阵阵,许穆和陈五同时从窗前掠过,厉声大呼:“什么人?”
旋即又听到一声惨叫,似乎是那人被暗器打中了。
许夜尘还在想这又是花不归哪路仇人,花不归却突然沉声说:“让他走!”
许穆和陈五听见后,登时停住了脚步。
半晌,外面趋于安静,陈五在门前问:“少爷,为什么放走了这贼人?”
花不归说:“我知道他是谁,你们不用管了。”
许穆和陈五一听,果然不再多问,立刻离开了。
许夜尘低声问:“来的是什么人呀?”
花不归淡淡地说:“是大内侍卫。”
虽然花不归也只是猜测,但是许夜尘相信,他猜的不会有错。
她大感吃惊,“大内侍卫?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花不归说:“我想是花千帆让人前来看看,咱俩是不是真的睡在一起。”
他说“睡在一起”说得轻描淡写,许夜尘脸色通红,“他怎么这么喜欢探听别人的私事!”
花不归故意逗她:“大内侍卫都来看过了,你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徐夜尘急急地说:“我说了,我不在乎名节。”
花不归在黑暗中看了她好大一会儿,什么都没说,只是幽幽地叹了口气。
许夜尘听他这叹气好生低落,心头也不由自主有点沉甸甸的,但她只是温声说:“睡吧。”
花不归却坐了起来。
许夜尘不解,“怎么了?”
花不归说:“睡觉不得脱衣服吗?”
他说脱就脱,许夜尘只能赶紧闭眼。
一大早,许夜尘又是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出了镇国将军府。
本来想像昨天一样直接回宫,走到一条街道里发现,早点摊支出来的有不少,闻着香气阵阵,许夜尘登时改变了主意。
在一个摊子上买了几块肉饼,许夜尘站在角落里,就毫不客气地狼吞虎咽起来。
这民间的小吃,比宫里的大餐好吃多了。
正吃的津津有味,冷不防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是……尘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