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面吧!”
最后一面?这等于是宣布了死刑!
医生带着疲惫离开,留下护士代为说明,“请你们各别进去,不要让病人情绪起伏太大,他现在没多少力气,只能勉强保持清醒,随时都有走的可能。”
令人发冷的沉静中,左洪山突然开口,“艳花,你先进去,跟他说几句话。”
“不行。”赵艳花含着眼泪摇摇头,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你们……你们才是他最亲的家人,当然该让你们见面。”
左傲梅颤抖的握住她手,恳切要求,“别推辞了,小弟他一定很想见你,昨天他才说要买戒指送你,我们替他挑了好几种款式,只可惜……”
左傲萍擦去眼角泪滴,“你就可怜可怜他,他走了也心甘情愿。”
赵艳花看了看许哲欢和阿楠,他们眼中浮现同样祈求,希望左浩明如愿所偿,在人生最后一刻得到真爱。
于是她点头答应,“我知道了。”
推开房门,她迈开僵硬步伐,不准回头、不准迟疑。
从小到大,她以为自己不需要任何人,除了爸妈过世的那次打击外,一向只有别人需要她、依赖她,例如她的弟妹和她带的工人。这是头一次,她为自己感到空虚,因为她需要左浩明,需要他继续存在、继续与她相恋。
相恋?这名词让她泪眼迷蒙,原来她仍有一颗盼爱的心、原来她仍是一个脆弱的小孩,期待阳光照进记忆中的黑洞。
走近病床旁,她听到自己语不成调的声音,“小娘炮,为了我,请你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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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在走廊上等候,无言以对,只有默默垂泪。不到半分钟,赵艳花却冲出来大叫,“他不是浩明!”
“啊?怎么可能?”
“不信你们去看。”
大家一拥而入,看到床上躺着一个陌生男子,病泱泱的正在喘息。
事态变化之大,向来冷静的许哲欢也傻住了,“他真的不是浩明,那医院怎么会通知我们?皮夹里还有他的证件!”
“搞什么东西?闹剧一场?”阿楠的脑袋还转不过来。
左洪山和罗惠的心情尤其激昂,犹如坐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难道是弄错了?会不会还有希望?”
当大家走出手术房,只见左浩明刚好走来,潇洒打了个招呼,“嗨……大家好,有个笨贼偷了我的皮夹,结果发生车祸送到医院,竟然有人打电话通知我,真好笑!对了,你们都在这里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