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昭看着这个几天不肯和自己说话的男生,他依旧还是那么英俊,如今他就坐在自己身旁,那么的近,浓烈的男性气息似一道道火辣辣的阳光,照得她的脸有些发烫。
这种想他又不能和他说话的感觉非常煎熬,就像他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他不肯多看自己一眼,他不肯和自己说话。
虽然近在咫尺,但你已经在思念他,思念他的笑、思念他的调皮腹黑、思念他的温柔细语。
绍华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开,灰暗的眼眸渐渐闪出了亮光,声音低沉中露出惊喜,他知道问题所在了:“你每个音符的轻重、长短没有掌握好。四分音符弹成八分、八分音符又弹出全音符,所以现在的情况是音准全对,节奏却全错。”
“我都知道,你不用说得这么明白。”小昭有些哀伤地道,虽然一直以来都知道自己问题所在。但没办法,这就是她,她神奇的大脑就是这样:记住了音高,就是无法记住节拍。一串音符进了耳朵,大脑就能把节奏自动改写。
绍华见她想起身离开,立刻拉住她的手腕,道:“你跟我弹一遍,我们四手联弹,你跟着我的节奏。”
在身体接触的一瞬,两人的身子都微微颤抖。一种强烈的渴望直冲绍华的心脏,他只觉得自己不能放小昭走,他想她,他渴望她!渴望再见到她调皮的笑,渴望和她在一起打闹,渴望她的眼睛为自己闪耀。
绍华看着她,此刻小昭的眼睛不似从前的明亮,似蒙上一层淡淡的水光,似天空皎洁的月亮被一层迷雾笼罩。他很心疼,小昭本来就像一颗璀璨的明珠,真是因为她刻意隐藏,才遮住了光芒。
见小昭又坐了下来,绍华才不舍地松开手。
小昭有些傻了,没听说绍华会弹钢琴啊?夏薇说彩排的时候,也只是说芸彩的钢琴有多厉害,她惊疑地道:“你会弹琴?”
清脆悦耳的钢琴声响起,琴音饱含深情又干脆利落。
绍华笑着对小昭说:“别看了,跟着我弹,我们从头开始。”看着小昭如仰望自己的眼神,他觉得自己醉倒在她的眼里,醉倒在她着迷人的气息里。
在这一瞬,他想通了,既然自己这么在意小昭,这么喜欢和她在一起,自己就应该勇敢一点,坦诚地面对自己的心,谁敢抢他的人,他就该亮出宝剑,什么水晶鞋、玻璃鞋,全都打个粉碎!
四手联弹之间,琴音此起彼伏。这是一段奇妙的精神交流。
最开始像是一个刚会走路的女娃跌跌撞撞地跟在妈妈身后蹒跚学步。是的,此刻绍华的目光温柔、眉宇间充满鼓励的神色,琴音轻柔缓慢,小昭似被母亲拉着小手慢慢前进。
忽然旋律弹至激昂处,节奏明显加快,绍华温柔的目光一收,母亲温柔的身影随即消失。绍华的气场越来越强。之前温柔的身影化作一座巍巍高山立于眼前。
小昭心中惊慌,节奏太快,自己的琴音开始凌乱了。
绍华似乎感受到她心中的恐惧,微笑地望着小昭,并跟着旋律演唱起来:“是我生长的地方,在这片辽阔的土地上,到处都有青春的力量。”
绍华这微笑,让她想起了爸爸。对,这巍巍高山是父亲的身影,爸爸最疼自己了,每次自己干了坏事,都是爸爸给她打掩护。“闺女,别怕,一步一步来,走到爸爸前面来。”
此刻的音乐虽然激昂、气势宏大,但看着绍华的微笑、听着他温暖又低沉的歌声,小昭觉得这是他的爸爸,是他的靠山,便跟随绍华的节奏进入了激荡又振奋人心的旋律中。
从前她演奏激昂的旋律,都会演奏得凌乱不堪,因为害怕、因为这些强烈的情感在她认知中,如出笼猛兽,在她的五脏六腑横冲直撞。无论是喜悦还是悲伤,都太过强烈,都无法承受。
旋律逐渐减弱,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