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礼的司机把他们带到了一个高级的私人会所,这里不是有钱就能进的餐厅,是只招待特定客人的会所。汽车开进会所后便见绿树成荫,周围的花草种得错落有致,高大的香樟木散发阵阵幽香,令人心旷神怡,偶尔几栋欧式的建筑物,点缀其中,比电视剧里看到的还要梦幻。
明礼和她下车后穿过一片花海,带她进了一个落地玻璃建筑里,这餐厅如落在花的海洋里,所以名为海洋餐厅。
小昭见到她的妈妈站了起来和自己打招呼了。今天她妈妈特意买了新衣服,还是维格娜丝的。但她心中叹了口气,在明礼妈妈眼中,这些所谓的大牌,恐怕都是地摊货吧。当然自己也无需妄自菲薄,是明礼邀请自己来吃饭的。在她看来,一碗扬州炒饭或一碗炸酱面都比高档餐厅的黑松露要好吃。
那些价格贵到飞天的食物,吃的不过是情怀。而自己本就认为吃得开心,吃得自在就是人间最美的情怀。
她打量了一下母亲对面的女人,一头乌发梳成时新的垂云髻,几抹发丝随意地落在双鬓之间,干净利索又不乏风情,她肤如凝脂,白里透红,眉若青黛,唇似涂丹,是一位绝艳美女,只是眼眸比明礼还要清冷,嘴角紧抿,没有笑容,不似久混商场的女商人,反似身居在家的贵妇。
她同情地看了一眼明礼,他的父亲在外闯荡,刀光剑影,恐怕甚少在家,母亲是这般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冷性格,难怪他眉宇间总有一抹哀伤。
“小昭,你来啦,刚刚阿姨就赞美你,说你画的画,风格独特,古灵精怪,兼具印象与超现实主义,是可造之材。”小昭妈妈性格开朗,是妥妥的职场高手,来之前早就做足功课,知道明礼妈妈性格高傲,但喜欢画画,举办过几场小型画展。
她就把小昭画过的优秀作品拍进手机,刚刚就亲昵地坐在她身旁热情地展示给明礼妈妈看。什么“兼具印象与超现实主义”那自然是她自己说的,明礼妈妈只是礼貌地点了点头。这点头就算是默认了,大家都是长辈,也不可能在第一次见面就指责自己吹牛。反正如此的一番商业互吹后,气氛融洽多了。
小昭勉强露出一抹甜美乖巧的微笑,彬彬有礼地微微鞠躬道:“阿姨谬赞了,那些画不过是小时候的涂鸦,和你在画展上的《凤山水墨印象》比,就是班门弄斧了。”
明礼听了心中欢喜,想不到自己妈妈能看得起小昭,小昭还这般细心,连她妈妈最得意的作品都这般清楚,嘴角不禁扬起了笑容,如此融洽的开场,让他始料未及。
小昭记忆力超乎常人,曾经在一本杂志上看过这幅《凤山水墨印象》的介绍,当时她就觉得,这般明媚的山水风光,画得如此这般的缠绵哀伤,也真是非同常人,于是记住了。
明礼妈妈这才抬起她的凤眼扫了小昭一眼,心想:母女俩人果然都是有心机的,难怪儿子从来不近女色的,都被她迷得团团转。看儿子一脸微笑地看着小昭,心中便泛起阵阵醋意,觉得自己的珍宝要被抢走了。
他儿子从前不会这般喜形于色的,比她还要深沉内敛,更不会随意和她提要求,但为了小昭,他居然又求爸爸,又求自己,真是让她惊讶万分,若不是好奇这小昭是何方神圣,自己今天是绝对不会出来见这对母女的。
“听明礼说,你想和他同班?”明礼妈妈冰冷的气质在开口说话的一瞬间就展露无疑。那犹如黛山般清秀眉毛微微蹙起,说话时那原本紧抿的嘴唇只是微张,似乎在极力地掩饰着蔑视的情绪,眼神也并没有落在小昭身上,手中轻轻摇动高脚杯里的红酒。
明礼似乎并没有被母亲冷淡的语调影响,或者是因为早已习惯,神情依旧的沉静美好,脸部精致的线条如今还略带笑意,显然心情很好,他替小昭把椅子拉开,让她先入座。
小昭觉得阿姨定是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