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昭看着他飞驰离开的身影,脸上忍不住笑了。他宁愿自己难受,宁愿自己狼狈,也选择尊重她的意见。
当绍华提着一份礼物出来,回到原处,发现小昭不见了。他惊慌地四处张望,海滩上并没有看见她的身影,他们分开的地方也没看见她。
她有急事?所以来不及告别就走了吗?她不见了,她走了,我该怎么办?她和爷爷一样,都会离开我。绍华没有掏出手机打电话联系小昭,只是静静地、低着头,一个人站着发呆。
一瞬间,他的心像被挖空一样,愣在原地,喃喃自语:“小昭,你在哪里,你走了吗?”
“我在这里!”小昭在远处的一片椰子树下,挥手呼喊。她刚刚好奇心起,想看看绍华家周围的环境,想看看他童年成长的地方,便溜达到了远处。
可刚刚那一瞬间要失去小昭的感觉如此的强烈,真实到他的心脏如被万针穿过。这是一种预感,在未来某个时空,他一定会承受这种锥心的痛。
小昭带着顽皮的笑,提起裙摆,往他飞奔而来。
来到他身旁,小昭发现绍华的脸色十分不对,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她想伸手去探探他的额头,但还是忍住了。
绍华一声不吭,他要失去最亲近的爷爷,他会失去最爱的人,这种预感太真实,真实强烈到抽空他整个灵魂。
“不要不告而别,无论你今后走到哪里,都要告诉我,你在哪里。”
绍华的声音低沉沙哑,甚至带着一丝哭腔。
小昭看见他眼中竟闪动着泪花,她才知道韶刚刚的笑都是伪装出来的,此刻的他非常的脆弱,一点风吹草动,便濒临崩溃。
“好,我答应你。”小昭点头答应。只是命运弄人,她不知道未来自己终究会和绍华走失,即使她已经告别了。
良久,绍华才调整好情绪,脸露羞涩地把礼物递给她说:“给你,这是送给你的中秋节礼物。”
这是一个粉色的礼物袋,里面装着一个盒子,小昭无法看见里面装的是什么。
“绍华,这不会是传家宝之类的东西吧?”小昭脸上绯红,不肯伸手接过礼物。她不肯去见他的爷爷,绍华不会把家里压箱底的传家宝物拿给自己吧?
比如长辈送给晚辈那些手链、玉镯之类的。
“如果是,你打算怎么办?”绍华咬了咬下唇,这是他送给小昭的定情信物。
“转卖?”小昭尴尬地笑了笑,侧着脸作沉思状。
绍华敲了一下她的小脑袋,道:“你敢?”
“那你告诉我,是什么?”小昭揉了揉脑袋,如果绍华不肯说明,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肯收的。
“是我为你准备的礼物,一把梳子。”绍华还想说:“我想替你梳一辈子的头发。”他特别喜欢《斗罗大陆》里唐三给小舞梳头发的画面,但他终究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
小昭这才伸手接过他的礼物,笑道:“非常抱歉,只能白嫖了。你不要想着我会礼尚往来哈。”
绍华点了点头,伸手给她揉揉刚刚敲过的小脑袋:“你明天要好好学习。别瞎玩知道吗?”
小昭听了,翻了个白眼,笑道:“最好取消明晚的中秋派对是吗?”
“嗯。”
绍华尴尬地点点头。
“最好别和赵明礼见面是吗?”
“嗯。”
绍华非常郑重地点点头。
“见了面也不要和他说话是吗?”小昭满眼浸着笑意,觉得他吃醋的样子居然十分的乖,十分可爱。
“不能和他说话!”绍华嘟起嘴,愤愤不平地说。
“你想得美!”小昭扮了个鬼脸,边笑边往后退,她真的要走了。
绍华楞在原地,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