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帐的罗建平余怒未消,他指着随后进来的姜劲道:“姜将军,你虽然是大司徒派往金堂府的将军,可也应该懂得百姓才是万事之本。若是我等不把前韩的百姓当成百姓,你觉得他们又会把我们当成什么?两国交兵,攻城为下攻心为上的道理你难道不懂?”
姜劲不屑道:“侯爷,这前韩百姓世世代代效忠韩王,您觉得他们真的会因为一点恩惠就归顺我们吗?若是这些人出城真的有所企图,您后悔都来不及啊。”
“都是花甲古稀之人,走路都有些不稳,你觉得他们能做什么?偷营劫寨还是放火烧营?三万大军在此,若是还被这群老人戏弄,你我还是趁早退回金堂府的好。”
是夜,在大营外巡逻的士卒突然发现十几个老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还不等他们开口询问,为首的老人跪倒在地道:“军爷,行行好,给我们点热水吧,有的老兄弟已经快不行了。”
看着这些比自己父母年纪还大的老人,当值队正对手下道:“去准备些热水给他们送过去,这大冷天的,都这么大年纪,身上还带伤,想想就让人觉得可怜。”
几名军士领命刚回大营,老人中又有几个倒在了地上,众人见状一下子围了上去,就连剩下的巡逻军士也上前查看情况。不过被吸引的他们没有注意到远处正有不少人向大营悄悄靠近,然后往营中投放东西。
就在这十几名军卒帮忙查看倒地老人情况时,远处又跑来几十个老人,边跑还边喊道:“老天爷,难道真要把我们都逼死在此地吗?”
因为都是老人,队正没有想太多,更没有注意这些老头已经若有若无的将他们包围在中间。队正先是摸了摸一个倒地老人的脉搏,发现没有什么大碍,就想起身看看其他人。不想地上的老人突然睁开了眼睛,只不过因为是晚上,他并没有马上发现。等队正发现不对后,老人已经从怀里抽出了一把匕首猛地朝他刺了过来。
因为和老人距离太近,队正无法抽刀格挡,无奈之下只能往后仰身以便躲过要害。不想身子才起到一半,就觉得腰间一阵疼痛,还不等他喊出声来,嘴就被一只满是皱纹的手给捂住,随后地上老人的匕首也插进了他的胸口。
离开这个世界之前,队正看到十几个手下纷纷倒地,其中离他最近的那个甚至咬下了捂住他嘴的手上的一根指头,可那个老人硬是吭都没有吭声。
罗建平也知道韩天峰在八位镇边候的事上肯定留有后手,所以大军出发后几乎是星夜兼程前来渌口,没想到就算这样还是让司马镇东抢了个先手。虽然预定计划没有实现,可是连日奔波却让大军疲惫至极,所以入夜后除去巡营军校外都早早睡去。
罗建平到了二更时分也觉得异常困倦,毕竟都六十五岁了。不过他并没有立刻就寝,而是走到帐外对守在门口的亲信副将道:“今日大军人困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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乏,你等一定要注意渌口动向,谨防韩 军前来劫营。”
随后又对两名侍卫道:“姜劲虽然依仗身份有些张狂,可他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你们还是随我去看看那些老人,若是真的做出什么事来,老夫在大司徒面前也不好交代。”
二人领命刚要随罗建平出寨,却见大营江边方向火光冲天,随后就想起了喊杀之声。
罗建平见状冷笑道:“早就料到前韩有此一招,既然自投罗网,老夫便叫你们有去无回!”随后一声令下,埋伏在营中的五千人马就向着后营杀了过去。
就在东越大营起火的时候,渌口南门也悄悄打开,司马镇东一马当先,两千军卒紧随其后,虽未有喊杀声,却以最快的速度向着越 军辕门扑了过去。两千士卒不但身背干草,而且每人还带了五支火箭,韩军这次不求杀敌多少,但求让罗建平军心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