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齐武阳把东西取来后,李剑先在塞子周围涂了层浆糊,将其扣好后,又用布条在盖子与罐体上缠了几圈:“刚才我见盖子已经掉了,没有爆炸可能和这个有关。”
齐武阳道:“刚刚引信是被盖子压住的,我不敢塞的太紧,要不引信就会断掉的。还是侯爷聪明,知道从盖子上开孔把引信引出来。”
李剑白了他一眼道:“少拍马匹,多干正事。”
就在这时,圆疙瘩也被人从库房取了过来。
几人拿着看了又看,才发现它与李剑用陶罐做外壳不同,圆疙瘩就是用油纸做成,又在外面又涂了层厚厚的松脂。
李剑道:“看到没,他们做的这个除了引信外并没有其他开口,刚才我们应该就是在盖子做的不好。”
李剑不放心的在陶罐上又缠了几层布
条,这才对齐武阳道:“再去试试。”
因为第一次的意外,所以这次齐武阳有些心不在焉,点燃引信后非但没有马上离开,反而站在那里瞅着它燃烧。
直到引线烧了一半,齐武阳才在李剑的催促下不紧不慢的往回走,而且还一步三回头,所以当他离陶罐大概三丈时,引线已经燃到了尽头。
见引线燃尽的陶罐连刚才的火光和浓烟都没有,齐武阳不由喊道:“侯爷,您亲自动手也不行吧?要不还是拆开圆疙瘩看看吧。”
不想他话音刚落,众人眼前强光一闪,一声巨响接踵而至,与此同时,地面好像也颤了一颤。
而齐武阳更是被直接掀了起来,飞出两丈多远才落在地上,然后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此时原先放置陶罐的地方已是烟尘滚滚,并且空中还有一股股难以描述的气味直往众人鼻子里钻。
李剑看着趴在地上的齐武阳头喊道:“医官,快传医官!”
齐武阳伤的很重,按军医官的说法,要不是在爆炸时下意识一低头,人会立刻交代在那里。
齐武阳整个身体后面血肉模糊,后背也好,腿伤也罢,甚至胳膊后方密密麻麻全嵌入了陶罐碎片,看得人头皮发麻。
军医官把碎片全部取出后,齐武阳依旧昏迷不醒,因为他还受了内伤,五脏六腑都被震得有所移位。
唯一的好消息是陶罐雷爆炸时,齐武阳离得够远,那些碎片只是嵌入皮肉之中
,并没有伤到内脏。
深夜,军医官告诉李剑,齐武阳的命算是保住了,他的呼吸渐渐平缓,脉象也趋于稳定。
在场之人闻言都松了一口气,随后李剑吩咐士卒送周炎回府,自己则和魏无忌重新回到校军场。
此时的校军场中间,原本放置陶罐雷的地面上,有一个三尺见方,深约一尺的大坑。
魏无忌看着大坑道:“这要是在人群里爆战,肯定能把周围的人炸个粉身碎骨。”
李剑苦笑道:“这哪里是什么陶罐雷,这是惊雷。”
魏无忌道:“我觉得这东西可能会让以后的战法发生改变。”
李剑掏了掏仿佛仍在嗡嗡作响的耳朵道:“还早着呢,我们是做出来了,可真要将其变成兵器,还不知道要耗费多少心血。不说别的,我总不能让兄弟们抱着它冲到敌军阵中引爆吧?还有这引信烧的也太慢,要是我手快,能直接把引信掐断了。”
魏无忌道:“总比没有好。”
李剑道:“那些东西小心封存,派专人看守,一旦放火药的大陶罐炸了,后果不堪设想。从现在起,这里严禁外人出入,擅自闯入者杀无赦。”
魏无忌道:“夜深了,你早点回去吧,夫人还在等你呢。”
李剑道:“我让人告诉她先睡了,陪我走走吧,这些日子忙东忙西,我俩好久没在一起走了。”
魏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