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冯杨氏的双眼道:“九十七人里,来自驭烈场的姑娘有多少?”
听到李剑的话,老鸨身子猛然就是一抖:“大人,民妇不知道您说的什么。”
李剑也不废话,朝身边的一名侦缉司使了个眼色,就见他一把抓住冯杨氏的手腕,刀光一闪,冯杨氏的左手小指就掉下地上。
看着疼的发出杀猪般叫喊,却又被士卒按在那里不能动弹的冯杨氏,李剑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冯杨氏惨叫声渐小,李剑吩咐道:“给她包扎一下。”
包扎完毕,李剑又俯下身对满头大汗的冯杨氏说道:“告诉我,来自驭烈场的姑娘有多少,你是如何与他们买卖的。你还有九根手指,十根脚趾,要是不想要了,闭嘴就是。”
李剑说
这些话的时候,声音中没有任何情绪可言,脸上也没有任何变化,就连眼睛里也没有了开始时的凌厉。
闻听此言,冯杨氏体似筛糠:“大人,我说,我都说!”
对冯杨氏的口供,东方玉楼不感兴趣:“你在这里,我去看看外面进展如何,你给的东西太过简单,这次围剿也太过匆忙,还是谨慎一些好。”
李剑点头道:“把李强带上吧,他应该到了,你要多加小心。”
随后又对冯杨氏道:“把你知道的一字不漏的说出来,你只是青楼老鸨,并非首恶,罪不至死。可要是执意包庇那些畜生,别怪我无情。”
大军开入拂柳坊时,天色微明,习惯早起的百姓刚打开家门,就见胡同里五步一岗,十步一哨。
开始之时,众人还以为梁军入城了,可在听说是太守围剿拂柳坊时,只能悻悻的重新回到房中。
而在其他市坊,外出的百姓看着满城捕快议论纷纷,有人看本想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却被告之想知道事情原委就去拂柳坊。
庐河城外,西南方向的高坡之上,金镶玉带着那一男一女正在驻足远眺。
男子先开口道:“如此大事为何不与我等商量一番?我怕他不守承诺,使天涯赌坊受到波及。”
金镶玉叹了口气:“原本他与我约定月底动兵,可如今却急不可耐,也许是发现了那些东西。”
男子道:“地图上是否标识出一切?”
金镶玉摇头:
“只有路线,再无其他。”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女子道:“他的目的不是赌坊,而是那些龌龊之地。”
“可我并未对他提起。”
“你未曾提起,不是别人未曾提起,若是此人执意将此连根拔起,如之奈何?”
男子皱眉道:“这里的营生已近百年,还不是一个小小的庐河太守能动的了的。”
女子道:“他可不是普通的太守,而且他已经在动了。”
男子道:“那现在怎么办?”
金镶玉淡淡说了一个字:“等!别忘了这里面有多少大人物,有人比我们急,说不定还会求到我们。”
开始拂柳坊的大军一路向前很是顺利,可随着平日里从不显现的胡同出现在面前,速度就开始慢了下来。
此时魏无忌已回到逍遥阁与李剑一起站在楼顶的阁楼上:“这样做会不会让那些人狗急跳墙?”
李剑冷冷道:“随他们跳,这天下每天死这么多人,不在乎再多几个。”
魏无忌道:“你以前不是这样,能救一个是一个。”
李剑摇头道:“早一天毁掉这个地方,那些饱受欺凌的人才能早一天脱离苦海,在那种地方,对他们来说生不如死。”
“此役过后,拂柳坊估计也毁的差不多了。”
李剑叹了口气:“这拂柳坊中,有多少人是无辜的,又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