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星和姜城出现在火器坊之外时,太阳刚刚走到头顶。
看着山谷中黑色的大门,姬星一呲牙:“我们这样过去会不会被射成刺猬?”
姜城苦笑道:“徐将军说请您稍等片刻,您就是不听,非要急着赶来。”
姬星笑道:“我也没想到陆先生答应的这么痛快,原本还以为会碰一鼻子灰的,毕竟这地方是李剑的命根子,不是寻常人可以接近的。”
姬星话音刚落,一个缥缈的声音响起:“梁王猜的真准,不过你放心,就算到了门口也不会被射成刺猬,毕竟你是长安的客人。”
姬星闻言大笑:“多谢姑娘夸奖,我现在可以进去吗?还是等徐将军一起?”
“梁王随意,只是火器坊不比其他,没人为你引路,就算进来也看不到什么。里面有些地方有专人把守,他们不会放任何外人进入,哪怕是我们家姑爷。”
姬星显然对最后一句话异常感兴趣:“李剑也不行?”
“不行!”
“姑娘,不知道能否现身一见?”姬星说话时有些嬉皮笑脸。
女子声音突然变得冰冷:“梁王,你是一国之主,行事说话应该注意分寸,若是不小心磕到碰到,颜面上可是有些难看。”
姬星闻言听话的闭上嘴巴,结果惹得姜城直笑。
徐伟姗姗来迟,看着门口的二人有些不解道:“梁王为何不进去歇息?”
姬星苦笑道:“刚刚有位姑娘说必须有人领路才行。”
“在火器坊行走的确需要有人引领,可坊内有专门供人歇息的地方,那里可以随便出入。”
徐伟的话让姬星一拍脑袋:“我还以为无人引领将会寸步难行呢。”
不料姬星话音刚落,女子声音再次响起:“梁王好差的记性,刚刚我已说过有些所在需要有人引领,不是所有去处都要向导。”
徐伟闻言笑道:“馨月姑娘不要得理不饶人,这位好歹是梁王千岁,你要给人家留点面子。”
凌馨月哼了一声:“原以为一国之主多了不起,现在看来也就这样。”
徐伟不再理会凌馨月,而是大叫一声“开门”,随后对姬星说道:“梁王请。”
连续过了两道大门,火器坊才在姬星面前露出真容,看着星罗密布的房屋,姬星赞叹道:“好大的手笔,要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火器坊竟有如此规模。”
不过很快,姬星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因为谷中房屋明显分为两种,一种就是普通房屋,已经形成了不小的村落。
另一种则是成排石头小屋,虽然看起来更加整洁,却被铁网制成的围墙包围起来,而且铁网上布满尖刺。
见姬星眼中充满疑惑,徐伟淡淡一笑:“当初侯爷在拂柳坊抓了几千人,虽然有些被驱逐出长安,可还有些人良心未泯,想要为自己的过错赎罪。”
直到此时,姬星才明白去年拂柳坊的人都去了哪里,因为当初李剑处死的人没有几个,逐出长安的也不多,剩下的跑去了哪里他一直想不通。
得知原因的姬星笑道:“既然他们愿意赎罪,为何还要将其关进这种地方?”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旦有人闹事如何是好?好在绝大多数人是真心向善,所以里面关的人并不多。若不是时常有人被送来,恐怕都没人居住了。大王也知道,如今长安很不太平。”
就在这时,不远处一个靓丽的身影吸引了姬星的目光:“怎么还有女子?”
“火器坊不比其他所在,工匠都是三个月休沐一次。有人为图便利,干脆将家人接了进来,所以不少人都是全家在此。”
姬星举目远眺,最终皱眉道:“全家来此,他们耐得住寂寞?”
徐伟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