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背着光向她伸出手来，那般情景，只要不是铁石心肠，都会心动。
尤其他模样还生的极好。
马成了无头死马，纨绔则成了个一脸血的滚地葫芦，起来时还在叫骂着谁杀了他爱驹，擦干净眼睛上糊的血后，看到是他二人，立刻成了锯嘴葫芦，缩头的王八。
之后一来二去生了情愫，谁想到到后来成了一段孽缘。
“小姐你看，那里有人在卖身葬父。”掀着帘子一直看着外面的青墨突然咋咋呼呼叫了起来，也唤回了玉琉璃沉浮不定的意识。
她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便见一位一身素缟的姑娘正跪在地上，头上插了根草，身前躺着个白布从头盖到脚的人，正期期艾艾地看着面前两个正在争吵的公子。
其中一个正是贤妃的侄子季广逢，另一个则是中书令王大人家不成器的小孙子——这也只是对比着中书令的其他孙子是不成器，对比季广逢，却是绰绰有余。
那姑娘模样不错，称得上是清秀可人，但要说入这两位万花丛中过的公子的眼，却远远不够，之所以争起来，可能是因为贤妃的爹和王中书令的历史原因，这原因还和今日很像，就是为了个女人。
马车缓缓过去，玉琉璃继续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青墨纳闷道：“小姐，你不去救下那女子吗？”
玉琉璃睁眼笑看着她，道：“你家小姐救她，反而是坏了她的好事。”
“小姐的意思是？”青墨也不笨，慢慢反应了过来。
“左右都是卖身，去找个普通官家当婢女不也是卖身？卖卖惨，人家为了博个美名都会收下，何必非在街头卖呢？”
不过是卖弄那几分姿色，以期待能傍上那些做梦都无法见到的高门子弟，飞上枝头变凤凰。可会随随便便带个人回去的，几个是真将人放心上的？
也有可能遇上善良不求回报的，但多数并不会挟恩图报——没什么可图的，家里也不缺这一二个婢女，玉琉璃都能举出例子来了，那姑娘绝对会说什么“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您”这类话。总而言之，是缠上了。
以前她看不清这些，出手救过无数次类似的姑娘，人家表面上感激涕零，转眼就又换了个地方继续卖身。最让她恶心的几次，明明是她救的，却谢的她旁边的楼明辰，每每气得她话都说不出来。
大概过去和楼明辰纠葛太深，她免不得又想起自己发现真相时，楼明辰耐心解释安慰她的样子。
他对她的好是真的好，坏也是真的坏，念起好时已没了当初的心动，想起坏时，却会越来越痛，越来越恨。因为只有伤害才会留下伤痕，才会刻骨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