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前面就到长安了呢。”
玉琉璃说这话时,恭亲王已经打道回府了,玉行风去安顿士兵,只楼明辰在这,她便带着毫不掩饰的惊奇上下打量着白术。
无他,只因武乐那家伙小嘴叭叭起来根本不会注意别人眼色,白术又不直接让他闭嘴,每每委婉表示不想他太费嗓子,结果都只会让他说得更加来劲。
这般的后果便是武乐说得嗓子都哑了,还不肯放过她,务必让她连城北土财主家新纳的小妾喜欢什么颜色的肚兜都了解到。
所以这段时间,每天都是白术早上容光焕发的出发,在马车上经历了一天来自武乐的摧残后,憔悴无比地在驿站歇下——如果晚上没赶到下一个驿站,就是在马车里凑合一晚上。
但不管如何,第二天她绝对又恢复了活力。
玉琉璃出于好奇,加上她们本身也处于表面相亲相爱,背地里早已撕破脸的状态,所以就半夜去偷……探查情况了,结果这次居然被发现了。
她不信邪地又试了一次,不过隔得比较远,就没发现,心说难道自己敛息的功夫下降了?于是又怂恿楼明辰去试。
她为了近距离观察白术,特地半夜去敲了她门,没话找话地瞎扯,说了没两句就吵起来了,但白术某一刻又把面具装了回去,而她当时还没感知到楼明辰。
这般试了几次,玉琉璃联合着二号仇人楼明辰也摸出了一定规律,只要在白术周围六丈以内,哪怕隔着墙都会被她发现。
六丈,如果楼明辰存心隐藏,便是玉琉璃,不,惊蛰都感知不到,但白术却可以,玉琉璃对她的评价稍稍提升了一些。
不过白术大概发现了他们在试探她,所以一直到长安城,都没再露出半点破绽,且不管她怎么撩拨都死死按着那层假面,所以她还是没弄清楚她到底是怎么一晚上就从武乐的摧残中恢复的。
眼下武乐终于被恭亲王带走,白术疲惫地看向玉琉璃,难得心生佩服:“你为了伤敌八百,居然不惜自损一千。”
玉琉璃笑得含蓄,眼尾却上挑着,像是在挑衅,道:“我自小习武,屏蔽五感可是基本功。”
“……这就是你后来一直走在后面的理由?”
玉琉璃还是笑,直让白术气得几欲呕血。
她靠着玉琉璃也饱受摧残熬过了这段日子,结果她告诉她,她根本没受到影响,怪不得每次喊她都得探头出去喊。
白术深吸一口气,道:“那你带我来长安的目的是什么?你应该知道,到了长安,你就更动不了我了。”
“你猜?”玉琉璃眨了眨眼。
这段时间看着白术痛苦,她感觉自己心境都好了不少,对着一号仇人都能发自肺腑的笑出来了。
至于白术的问题嘛……如果父亲看到白术这张脸,肯定还会怀疑她是不是母亲的孩子,但这一世,她不会让她回来。
前几世玉琉璃没想到这个和母亲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女真是她的姊妹,回去后便没和父亲说,所以那张脸陡然出现在他面前时,父亲才会那般震惊,又有白术的一些模棱两可的暗示和引导,才会那么顺利地把她认回玉家。
但如果她先一步说了,结合她之前的无意间提起的梦,父亲有个缓冲的时间,再找二叔问一下具体情况,父亲很大可能会先去查一下。
白术这人,可以查,但经不起推敲。
第一世的玉宝珠的过去,她也算是了解。她从小在西境长大,养父在她八岁时过世,将她托付给一友人,那友人家有焊妻,养了两年,又将她卖给了一大户人家当童养媳。
后来那户人家遭了难,连夜收拾包袱跑路,没带她,她不欲回去找养父的友人,便一路流浪到了沿江郡,因生得貌美,被纨绔缠上时正巧遇上恭亲王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