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
玉琉璃想起来这是她的“好姐妹”,又匆匆上前,虚情假意道:“摔疼了没?哎呀,你那么激动做什么?鼻子又流血呢。”
身后一人风一样冲了进来,扶起白术,温柔问道:“可需要叫大夫?”
“公子——”又一道声音响起,哀婉娇媚。
这二人分别是季广逢和他的小妾,玉琉璃路上遇到的,没想到居然还跟过来了。
那小妾看着似乎在哪见过,递了个眼神给青墨,青墨回忆了一下,低声说道:“两个月前,望宁公主请小姐游湖,去临仙湖的路上遇到的那位卖身葬父的姑娘。”
玉琉璃恍然。
左右看看,那姑娘只能算是眉目清秀,甚至比不得白术,正拧着帕子一脸不甘,察觉到她看过去,立刻把情绪收拾妥帖了,一副担忧的模样。
她一身白衣显得十分柔弱,但与白术那纯白不同,她袖口领口都是淡青色边,挽着同色的披帛,裙摆则绣着大片的百子莲。
季广逢半点没注意自家小妾,全副心神都落在白术身上,见她捂着脸,急得不行,声音低柔地哄道:“怎么样?是不是很疼?让我看一看到底伤哪了好不好?”
白术捂着鼻子摇头,季广逢转头对着小妾喊道:“怎么那么没眼力见?还不快去给白县君打水来。”
玉琉璃不由皱眉:“这里是小白的家,季公子这般越俎代庖实在不妥。”
而且他一进来,玉琉璃便看到他身上立刻出现了粉色的一团光,笼罩在眼睛那,不像是白术延伸出去的,倒像是……已经被白术拿下了?
玉琉璃一时也拿不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看季广逢眼底的急切不似作假,但一个纨绔子,家有娇妻,出门带着美妾,却来白术这献殷勤,怎么都觉得不靠谱。
“我,我没事。”白术声音微弱,气若游丝一般。玉琉璃心说就摔了一下而已,怎么那么娇气?
“都怪我没站稳,和阿璃没有关系的,她不是故意的。”
青墨一下子跳了起来,指着她道:“白县君,你这是什么意思?”
季广逢不知道脑子里装的到底是泔水还是恭房里的废料,闻此居然直接指责玉琉璃,说道:“没想到玉小姐竟然这般心肠狠毒,这可是你的金兰姐妹,你怎能推她?”
玉琉璃挑眉,道:“我倒是也没想到季公子色令智昏到这般不辨黑白。我站在她面前,怎么推才能让她面朝地?要不季公子给我示范一下?”
“那就是你拉扯了她。”
青墨给他们的无耻气疯了:“你们这般死搅蛮缠陷害我家小姐,是何居心?”
季广逢冷笑道:“一个下人,这里也有你说话的份?”
玉琉璃把青墨拉到身后,怒道:“那这还是我与小白的私事,你一外人又哪来的立场说话?”
不等季广逢说话,她一脸气氛道:“你也真奇怪,前后矛盾不说,我好端端的拉扯她作甚?小白你也是,你自己摔倒了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怕被你手里簪子误伤到,没及时接住你,怎么就成我的不是了?”
季广逢的小妾经玉琉璃提醒,看到了白术面前地上的簪子,捂着嘴轻呼一声,目光闪烁,惺惺作态道:“好好的簪子白县君怎么不簪在头上?这是想?不不不,奴一定是想岔了,白县君肯定是想把簪子送给玉小姐,而不是想伤害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