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狗儿已经喝过了。”说着小乞儿拍了拍肚皮，“砰砰砰”的闷响，明显的装了一肚子水的声音，“贵人小姐和贵人哥哥还给了我馍馍呢。”
老乞儿也要拜下，玉琉璃连忙摆手，道：“你们帮了我，我回谢你们，这是应当的。”
老乞儿“吨吨吨”把一碗水喝完，又恋恋不舍地把碗底残留水渍也舔了干净，做完这一切又不好意思地看了玉琉璃一眼，尴尬道：“让贵人见笑了。”
玉琉璃摇了摇头，却是不知道说什么。
一老一小相伴离开，那叫狗儿的小乞儿怯怯地回头，玉琉璃笑着与他点头，却像是惊到了他。
青墨去付钱，小二打着算盘道：“前天白县君赔茶壶的钱还有多，左右玉小姐与白县君关系那般好，这点小钱便算了罢。”
直接免了青墨到底该付多少的纠结。
玉琉璃觉得他在内涵自己。他在这迎来送往，也是个人精，可能是看出来那天打碎茶壶的是她了？
玉琉璃估摸着白术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的，也懒得去找她，找了上次的茶楼继续听书。
说书先生还是上次那位独臂的“江湖百晓生”，这次已经讲到了萧大侠路见不平，一人一剑挑了某个为恶一方的流寇团伙。
玉琉璃依旧坐在上次临街的位置，倏而感觉似有谁在看她，左右环顾，却见街对面有一人左右张望后匆匆汇入了人群。她眯起眼打量了一番那看着普普通通的背影，觉得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青墨，粉色衣服那个，头上簪着浅绿色绢花的，你看着眼熟吗？”
青墨勾着脖子辨认了一番，奇道：“那不是二小姐吗？”
“玉柳儿？”
“奴婢应该没认错，就是二小姐。”
“她出来做什么？”
青墨没搭话，这明显是在自言自语，不是在问她。
玉琉璃想起来前九世，不管是白术还是玉宝珠，被认回去后刘姨娘都要出来搞一通幺蛾子，想除掉她。爹娘要送她去大理寺时，又自个儿吞了砒霜自尽了。
这一世还会再有这一出吗？如果有，是不是基本可以确认，玉宝珠真是她亲姊妹？那个和北鸦里应外合的细作就是她？而且玉宝珠身上肯定有什么对他们不利的，不然那么急着跳出来做什么？
这么多年也没看出刘姨娘有这本事呀。不说别的，就楼明辰那个千闻楼，要是发现了她和北鸦的瓜葛，楼明辰不早把人暗中除掉了？
玉琉璃想得头疼，她不擅长这些阴谋诡计。
“回去让人盯着点听雪阁的动静。”
“是。小姐是担心刘姨娘还是二小姐？”
“玉柳儿从小就是刘姨娘教养的，甭管谁要折腾，另一个肯定也脱不开关系。”
而且这庶妹，对她似乎有不小的恶意，是嫉妒？
玉琉璃想起刚重生回来就落水的事，抬手捏了捏眉心。
爹娘虽然没有明令她们禁足，但十几年来那母女俩都安安分分的，怎么最近就开始不安分了？先是玉柳儿熊心豹子胆推她下水，再是两次在外面看到玉柳儿——这还是她看到的，刘姨娘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