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送我的,怎么又想要回去了?”
白术之前还能扶着门框站稳,现在就是趴在门上了,目光阴冷地盯着她,重重说道:“给我。”
玉琉璃特地拿出来在她面前晃了一遍,笑道:“我还挺喜欢的,不想还怎么办?”
“你……”
白术刚迈出腿,便一下子栽倒在地。
玉琉璃将红绳绕在手腕上,过去踢了踢,发现她竟然是直接摔晕过去了。看来昨天的毒还挺厉害,副作用那么强烈,又或者是她昨天撞墙把自己撞出来的后遗症?
就这么扔在地上也不合适,玉琉璃环顾四周,发现又有人路过,放弃拖行,把人扛在肩上进了正房,扔在了床上。
这还是她第一次进白术的屋子。
床紧挨着的墙上挂着一副奇奇怪怪的画,不是常见的画卷,而是方方正正的一个画框,以一枚钉子悬挂住。上面是各种直线和颜色,不像是已知的任何一种画派风格。
继母放弃教她琴棋书画后,却还是逼着她学了各种诗画词赋的鉴赏,但恕她短见,实在猜测不出这画到底想表达什么。
她跪坐在床上去取下了那画框,发现挡住的地方是一块圆形暗红色的凹陷,凹下去的那块下面还氤氲出一段来,玉琉璃看着就觉得头疼。
但又非常开心,当即不厚道地笑了。
费劲地把画框上的绳子挂回钉子上,玉琉璃扫视一圈,发现除了那幅画,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不过也是,重要的东西白术估计也不会放外面,应当都在她那个袖里乾坤中。
玉琉璃随手从腰间取下短剑,以剑鞘去戳了戳白术的脸,试探道:“刚那个占了白术身体的,在吗?”她谨慎的没暴露出知道他的名字——虽然这只是她以为的名字。
系统从白术识海里出来,绕着玉琉璃转了一圈,碰了碰她手腕上垂下的宝石坠子,但红色的袖子挡住了幽幽蓝光,她并未注意到。
系统自言自语道:“如果我主人是你这样的多好啊。”
美丽,善良,强大。
作为系统,它必须与主人永远统一战线,这是刻在它程序里的第二守则——第一守则是无条件服从主脑的一切指令。但情感的丰富加上本身的智能注定了它会越来越像人,像人就会有七情六欲。
它的是非善恶与白术是一致的,因为在白术的技能“惑心”的控制下,它见到的世界非黑即白,白术是白,是善,其余皆为黑,为恶——男人觊觎她,女人嫉妒她,男人想得到她,女人想毁掉她。
它理所当然的站在白术的身后,看着那些人丑态百出,自作自受,觉得若不是他们心中有欲念和恶意,也不会被控制住。
但在欲念和恶意之上还有一层道德的枷锁,一层世俗的枷锁,一个自我约束,一个他人约束。“惑心”将两道枷锁剥离,诱使恶兽破笼而出,所以它只能看到纯粹的黑。这次任务里,它世界里唯一的白也渐渐暗淡了下去。
但有件事打破了它固有的观念,挽救了它的失望,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前天晚上玉琉璃为了那把宝石匕首来找白术,在她衣不蔽体时给了她一件衣裳,仅此而已。
她对白术做的所有事,在系统的概念里都是恶,系统第一次学着去思考,紊乱了许久后,它觉得自己似乎错了。
人都是复杂的,不是非黑即白的存在,白术看着是善,却伤害了许许多多的人,而那些曾经被它判断为恶的,在白术影响之外,她们也曾善良。
它记得它见到过同样喜欢男主的两个女配,她们保持着优雅体面,公平竞争,却在白术面前犹如疯子毒妇。到底谁才是受害者?
白术认为剧情里的玉琉璃伪善,心安理得的去报复她,它站在白术的角度,从不觉得有问题。大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