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突然雷声大作,知书早有先见之明,在玉琉璃歇下前关上了窗户。
狂风拍打窗户的声音将玉琉璃惊醒,窗外不时亮起的闪电照亮屋内,所有的一切都显得分外诡异。
知书和青墨提着灯披着衣服来检查门窗,见层层帷幔中坐着一个人,恰好又一声惊雷追着闪电响起,青墨吓得低呼一声,整个人挂在了知书的身上。
知书受不住她被零嘴甜点填塞的身板突然挂上来,弯着腰痛苦道:“青墨,你该减肥了。”
屋内沉闷,湿气透过门缝窗缝弥漫进来,玉琉璃开口说话时都似乎带上了风雨吹来的凉意。
“我这无事,你们回去休息罢。”
“是。”二人双双应道。
青墨不好意思地从知书身上下来,嚷嚷着自己不胖,一起离开了。
玉琉璃拨开随着偷渡来的风荡漾的帷幔,下床去推开窗户。风顿时卷着雨水呼啸而来,吹乱她披散而下的长发,身后的帷幔被风搅动,像是变幻的火烧云。雨却被檐廊所挡,堪堪抵达窗前,只有几滴落在了窗框上。
知书听到声音回头,又回来找了披风替她披上,温声提醒道:“今夜风雨来势猛,小姐小心受了寒气。”
“嗯。”
“可需要奴婢替小姐点个灯?”
“不用。”
“小姐早些休息,奴婢告退。”
“嗯。”
玉琉璃凝望着夜色下的雨幕,等着可能出现的人。
青秋没让她等太久,借着黑暗的掩护落至窗前,黑色的衣服被雨水打湿,落在地上却带着浅淡的红色。
“白术出事了。”玉琉璃笃定的说道。
“是。两刻钟之前,有十几个人闯入白术的院子,可能与白天的是一伙人。属下正欲靠近查探,传来一声巨响,等属下过去看时,正房的墙和部分屋顶已然坍塌,死了几个人。属下不慎被发现,绕了许久才甩开他们。白术生死未知。”
白术的正房门到青秋院子的院墙大概便是六丈,晚上夜深人静时青秋没法靠太近,正准备靠近时却被发现了,所以她也不知道白术到底是死是活。其实她想说可能已经死了,但被沉湖都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去,青秋便用了“生死未卜”这个折中的词来。
玉琉璃沉吟片刻,喊来青砚,问道:“你当时买下白术隔壁的院子是用的谁的名号?”
“暗卫都有伪造的身份文牒,属下用的青秋的,原本属于一个舞女。”
“会牵扯到将军府吗?”
“不会。”
“你容貌可有暴露?”
“属下做了伪装。”
她略作思索,又问青秋:“白术屋子可有着火?”
“并未。”
玉琉璃沉吟片刻,说道:“明日一早,青砚与青秋去看一下那里可有人埋伏,若没有,去伪造一下现场,作出‘青秋’身死的假象。具体如何,你们自己把握。”
两刻钟前已经开始打雷,白术扔出的黑疙瘩的巨响不仔细听,许会被当做雷声,且这次没有起火,许是没倒油,又或者是因为昨晚上的雨还没干,屋子太潮,起不来火。总而言之,暂时不会被发现,除非当时刚好有人经过。
但以那群人的作态,若有人发现,可能当即便被杀死了。
“青砚,今夜不会有什么事,你去休息罢。青秋,你随我进来。”
玉琉璃回去床头暗格取了个小瓶子,青秋跟着翻窗而入,而后站在窗口等着她进一步指示。
玉琉璃找了套衣服,和瓶子一起给她,说道:“你今日便在外间榻上休息罢。”
“是。”
次日清晨,公鸡刚打鸣,青秋便悄然离开。她刚离开,玉琉璃便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