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面面相觑,一摊手,很是光棍地说道:“我不会画画。”
黑衣人轻而深的吸入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从袖中摸出个铃铛。
一盏茶功夫后,小几上铺开了笔墨纸砚,室内的灯也多了几盏,整个暗室亮堂了许多,不再鬼影幢幢。
“请您凭着记忆画出五官和轮廓来,只需要大概特征便可。”
玉琉璃回忆了一下,提笔画了个圈,鹅蛋脑门上爬着两条毛毛虫,眼睛……也分不出到底是凤眼还是桃花眼,更不用说鼻子和嘴。
黑衣人:“……”
“还是在下来罢。”黑衣人将被玉琉璃糟蹋的那张纸移至一旁。
“请问是何种脸型?”
“鹅蛋脸?”
徐家两姐妹谈情说爱时都没张扬,玉琉璃要能知道这两人是被一个人骗得昏头转向,能不立刻阻拦?她只见过那人两三面,第一次见面还直接把人打成了猪头,猪头的形象都比他本身的形象记忆深刻。
黑衣人握着毛笔的手一抖,感到了深深的绝望。他对不起楼主的栽培之恩,可能真要砸了千闻楼的招牌了。
他执笔的手握紧又松开,如此两次,落笔,画了个大大的鹅蛋,接着问道:“请问是何眼型?”
“眯缝眼?不对,好像是桃花眼。”
黑衣人握着怀里的铃铛,心想要不换个人来接待这位?
他挣扎着在鹅蛋的眼睛位置画上了桃花眼。
“鼻子是挺还是塌,鼻翼宽还是窄?”
玉琉璃脑子想起的是当时她一拳砸在了那混蛋的鼻梁上,心想能同时吸引住徐家两姐妹,那应该长得还不错,鼻子应该是比较挺的?
黑衣人一见她犹豫就头大,放下笔来,心中默念这是楼主的心上人,成功压下撂挑子的心思,但还是没忍住,问道:“玉小姐莫不是在消遣在下?”
玉琉璃老老实实说道:“我只记得他被我打了之后的模样。”
“那是何年何月在何处打的?”
“不知道。”这问题根本就不能回答。
黑衣人腮帮紧了紧,无奈地将这画了一半的纸挪到一旁,问道:“那这位许公子被打后是什么模样可记得?”
“但这就不好描述了罢?”
“您说,在下画,哪里不像您提出来,在下改,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