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他“烨哥哥”，转眼他便也遭遇了同样的情况。
“阿、那道雷可有伤到你？”
玉琉璃微微皱眉。同是雷，这次的雷帮助她在那风暴中恢复了三五成的行动力，上一次的雷——上一世死前那道雷——是送了她一双能看到白术异常的眼睛，这不免让她相信了这世上可能真有神明。就是不知道她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方才那道雷算是可有可无，没有的话，她最多也就是无法还击，但前世得来的那双眼睛，却用处极大，让她对付白术时方便了许多。
其一知道她情绪恶化是白术的手段催使，有了防备，提高了警惕——而且似乎抵抗多了，她受到白术的影响越发微弱了——很大程度上避免了她走上前几世的老路。
其二是白术的一些手段对她无效了。比如在云中郡郡守府时，白术青天白日活见鬼，连人带气息一起隐藏了。但她看得到她身上的光，这一招作用便收效甚微。比如这次她易容改面，玉琉璃也是一下子便认了出来。
玉琉璃其实并不知道初来长安的苏喜棠到底是个什么性子，她认识她时，她已经成了恭亲王世子的未婚妻。
性格这种东西，随着环境总会有变化，再活泼的人，到了长安这种规矩遍地的地方，总会被刻板的礼仪磨去一些棱角。
——尤其千闻楼名过其实，居然这都没发现。
玉琉璃神游天外，楼明辰也不出声打扰，只缱绻温柔地看着她。他不敢看太久，但目光稍稍移开一寸，又迫不及待地再移回去，这般“目光闪烁”，总有种心虚的意味。
等玉琉璃回神，她看到楼明辰还在，一瞬间眼底的情绪大概可以解释为“你怎么还在这”，但她舌尖抵着牙根，转而问道：“方才你问了什么来着？”
楼明辰亦是一愣，他回忆了一下，重复道：“那道雷可有伤到你？”
“你说呢？”
楼明辰点了点头，随即又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