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琉璃早便从楼明辰口中知道了玉宝珠是个什么样的人，眼下只是有一种怅然——原来她是这么想的。
她甚至更真切的怀疑，萧大侠怎么养出了这么个东西？性格上完全不像玉家人，更不像萧大侠。
易地而处……算了，这种假设从根本上就毫无意义，属于站着说话不腰疼。
室内陷入良久的寂静，门外风雨越发大了，玉琉璃在惊雷炸响时偏头看了眼白术，发现她居然在颤抖，疑惑道：“你怕打雷？”
白术摇头，虚张声势道：“谁会怕这种东西？”
玉琉璃静了会儿，又道：“你知道刘姨娘为什么会偷走玉宝珠吗？”
“嫉妒，不想看你们好过。”
“那她是怎么偷走的？接生时那么多人，为什么一个人都没告诉我爹呢？”
“怕被责罚。”白术觉出不对来。
玉琉璃长久地注视着她的眼睛，轻叹一声，带上了几分失望，遂又将话题绕了回去：“你如果没能完成玉宝珠的心愿，会如何？”
“你还关心这个？”白术惊讶地看向她，但那一瞬间眼底的恐惧却作不得假。
“好奇罢了。”玉琉璃微微一笑，掩下心底挥之不去的微妙。
这事便涉及到不可说的部分，白术出神了好一会儿，才模棱两可地回道：“会受到惩罚。”
玉琉璃克制地露出应景的幸灾乐祸，保证白术看到后才收敛起来，但又维系着可以被感觉到的好心情。
白术生起气来，但不敢吭声。
比起一时的疼，她现在正遭受着持续的疼，也因此才老实下来。系统说玉琉璃在她体内留了一道内力，但也不知道系统到底怎么判定的，同是内力入体，点穴说解就解，但这道内力却不算在负面效果里，无法驱散。
玉琉璃手肘支在扶手上，撑着腮，轻声道：“你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楼明辰的，是吗？”
她声音浮在雨声里，带着湿冷潮气，给人一种阴森和威胁的感觉。
白术心里厌烦，又觉得她是在炫耀她什么都不做就得到了她最需要的东西，出口时便不可遏制地带上了火气：“他不是你的专属物品。”
玉琉璃又是笑，煞有介事的点头，颇为和气的认可了她的话：“我并不在意他会和谁在一起。”
白术一怔。
“只要那个人不是你。”
“白术，有的时候我是真的挺可怜你的。”
白术一时不知自己该是不解还是该是气愤，茫然地看着她。
“靠迷惑对方获得的感情，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系统数据绝对不会骗人。
北鸦以巫蛊之术闻名，其中便有一种名为同心蛊的玩意儿，能让得不到的人爱上自己，这玩意儿有个通俗的名字，为情蛊。玉琉璃有一世也想找这个蛊给楼明辰下一个的，但她能克服怕打雷，但克服不了自己怕虫子，最终不了了之。
她不知道种了同心蛊去爱一个本来不爱的人是什么感觉，但就某种程度而言，倒是和白术的做法很像。
“你看，你没有否认迷惑。”
白术无言以对。
“你最近有关注过季广逢吗？”
白术一皱眉，道：“你提他做什么？”
“他最近安分了许多，待他妻儿也很好。”
大抵因为已经撕破脸了，白术大多时候不会特地掩饰自己的情绪，除非有更激烈的情绪压住这些，比如恐惧。
眼下她便面露不屑，玉琉璃凭着对她的了解，琢磨了一下，大抵是只要她想，她随时可以让季广逢继续为她疯狂。
玉琉璃静静道：“在你刚失踪那会儿，他闹着要休妻，甚至当着太后的面与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