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听着配方有些耳熟，问道：“是麻沸散？”
“是。”
玉琉璃想硬气地说不用，但想想这得再次割开伤口剜肉挑出脏东西，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结束的，而且要是寒露动手没她愈合的快，还得多挨几刀子……她就算再能忍，怕疼也是人的天性，于是默默闭了嘴。
青墨一惊，围着她团团转，红着眼眶连连问道：“小姐你又骗我，都用上麻沸散了，怎么可能没事？”
玉琉璃无奈道：“真没事，只是有些碎片留在了体内，需得取出来。”
“都怪我，若是我好好学武，就能和小姐一块儿去了，奴婢就算死也……”
“青墨！”玉琉璃冷不丁提高声音，不悦道，“我的命是命，你的便不是了？若我都无法应对，你们又如何能掺和进来？”
青墨倔强地看着她，道：“小姐待奴婢恩重如山，青墨这条命就是小姐救回来的，粉身碎骨也是要报答小姐的。”
玉琉璃轻叹口气，意识到自己情绪不太对，软了声音宽慰道：“那就活着报答我啊，青墨。你，还有知书青砚，你们随我一起长大，早已如手足亲人一般，你们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会伤心愧疚一辈子的。”
青墨犹豫起来，底气顿时漏了一半，又不免动容，泪眼汪汪地蹲在她面前：“青墨何德何能，能遇到小姐这般心善的主子，衔草结环也难以报答。”
她轻柔拭去她脸颊上滚落的泪水，是灼热的，能一路烫到人的心底：“能遇到你们，我也很幸运啊。”
她昔年以两个馒头换来他们兄妹的死心塌地，九世以命相护，陪她长大，却又匆匆折在年轻的年华里。
无论她是富贵还是落魄，是好还是坏，他们都始终站在她身前，用单薄的身躯努力为她挡下明刀暗箭。
无论以哪个角度，都是她占了大便宜啊。
“不是的，小姐还给了我们遮风挡雨的地方。我与哥哥无父无母，如浮萍般飘无定所，是您让我和哥哥有了一个家。”
她带着点不好意思，浸着水光的目光真诚而热烈。
玉琉璃笑了一下，轻轻拉她起来：“好啦，还让不让你家小姐疗伤啦，你哥哥还伤着呢，不心疼你哥哥啦？”
青墨胡乱抹了把眼泪，哼了一声，鼓着腮帮道：“哥哥没能保护好小姐，该罚。”
“好好好，那就罚他更厉害一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