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忌惮你了！你有什么值得忌惮的！”
玉琉璃思来想去，自己也就这张脸比较出挑——在世人，无论男女的眼里算得上长处的地方，其次便是出身。
但恭亲王世子不缺出身显贵的妻子锦上添花，那便是长相了？但恭亲王世子根本不喜欢小女孩款的，未及笄的根本不会招惹好吗？
她想不通，但不妨碍她对自己长相颇为自信：“我长得好看啊，这难道还不够吗？”
苏喜湄却只是神色微变，却并不显得嫉妒，只略微有些羡慕，又带着点不屑。
那便不是因为她容貌了。
难不成是觉得她近水楼台先得月，和嘉柔走的近，又得恭亲王和王妃的喜爱？
“以色侍人者，色衰而爱驰，玉琉璃，你以为你长得好看是好事吗？”
玉琉璃微讶地打量着她，莞尔一笑，道：“你这话虽然不中听，倒是难得在理。”
“我还有更不中听的呢。”
气氛似乎缓和了下来，但下一瞬，苏喜湄又把话题绕了回去：“反正烨哥哥肯定不会看上你的。”
“……”
玉琉璃心平气和道：“哦，那挺好。”
“你这什么意思！”
“……”
“我和他没关系的意思。”
“那你接近嘉柔郡主做什么？”
玉琉璃头疼扶额：“表姐，你讲点理好吗？谁家没几个男子，按你这般说，我为了自证清白，应该形单影只，一个朋友都别交吗？”
“你果真对烨哥哥没意思？”
“没有。”
“烨哥哥那么好，你居然对他没意思，你一定在骗我。”
玉琉璃对着门外气得跺脚的青墨摇了摇头，安抚下随时可能去搬救兵的她，按着额头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心态，又恢复了最初几句话后的冷淡：“表姐，你是想给我冠上祸乱皇室、欺君罔上的罪名吗？”
苏喜湄一怔。
和皇室牵扯上的没有小罪名，她再如何无法无天也不敢随随便便冒犯皇室，也没恶毒到给别人按上这种罪名。
“我与太子之事虽最终作罢，但毕竟确实差点谈婚论嫁，你非说我与恭亲王世子，太子之堂兄不清不白……表姐，我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般来陷害我？”
“我没有……”
玉琉璃厉声道：“你口口声声说恭亲王世子看不看得上我，若教旁人听去，又置恭亲王世子于何地？又让世人如何想？”
苏喜湄被她突然发威震慑住，抿着嘴唇，眼底闪烁着担忧和自责。
“皇室的名声，我镇国将军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大齐律法，谤毁他人为罪，轻者板刑，重者抄斩，毁誉皇室，罪加一等。”
玉琉璃回味了一下这个罪加一等，心中不免好笑，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只说这一条，便明显是相悖的。
很多刑罚其实是经不起推敲的，漏洞也多，计较时是罪，不计较时便不算罪。坊间多流言，有的彻头彻尾便是捏造的，也不见官府有人去费劲调查，揪出罪魁祸首。
她注视着苏喜湄开始躲闪的眼眸，带着点毫不掩饰的嘲讽，道：“表姐，什么话当说，什么话不当说，难道还要我这个表妹来告诉你吗？”
苏喜湄破天荒的体会到了无地自容，但对心上人的忧心更胜过对眼前表妹的，她喃喃道：“我只是喜欢他，这有错吗？”
玉琉璃在心底叹了口气，略有不忍，因她也曾体会过这种茫然，也曾被人打骂都死不悔改，所以她厌烦这种没完没了的纠缠的同时，也不免对她有更多的包容。
“他看见你时，他可曾开心过？”
直说他不喜欢她，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