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有许多的问题，但问题是问不完的，毕竟那是玉琉璃全然陌生的领域。
比如平行空间是什么意思？天道在上，为何会被窃取气运？对【炼域】而言，平衡气运能获得什么好处？等等。
被抽取了气运，玉琉璃并没有觉得哪儿不对或者不舒服，但当契约的金光再次亮起时，她心头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不由松了口气。
烛爻如他所说直接走了，但倒退着进门前，他抓紧时间，饱含戏谑地道：“你们天道觉得你和楼明辰挺般配，想撮合你俩，我帮你拒绝了，不用谢。”
时间重新流动起来，玉琉璃眼疾手快地将快乐水扒拉进了被子里，知书并未察觉到什么，继续读着游记。
“不用读了，我想喝热水。”
知书将游记放在床头，提起茶壶出去了，小厨房里一直备着热水，她没多久便进来了，后面跟着青墨。
玉琉璃抱着汤婆子暖着小腹，弓着身子蜷缩起来。
她本来没什么不舒服，只是觉得小腹处有点凉，却不难受，结果那一口冰镇快乐水下肚，又忍了那么久，简直要命了。
等知书回来的功夫里，她微闭着眼，通过回忆方才发生的一切来转移注意，关于【炼域】的问题太多，她便只想自己的事。
当先还是需要了解一下没了白术，这个世界变成了什么样子。
“现在什么时辰了？”
“午时一刻。”知书答道。
玉琉璃靠着床头坐了起来，青墨立刻往她腰后垫了软垫。
玉琉璃从知书手中接过杯盏，是甜丝丝的红糖水，没有姜，暖融融地划过喉咙，一路往下，内里顿时感觉暖和了几分。
“小姐，你感觉怎么样？”二人问道。
玉琉璃含笑摇头：“没有姜的红糖水，我感觉我很好。”
两人便笑了起来，她状似随意地问道：“太子现下如何了？”
青墨最是关注这些消息，闻言立刻叽叽喳喳说了起来：“还昏迷着呢，太医院说不是蛊毒，猜测是中的巫术，可惜细作死了，一时也找不出法子唤醒太子殿下。太子一而再的被小人所害，皇上如今龙颜大怒，东宫听说都血流成河了呢。”
“这细作是怎么混到太子殿下身边的？”
青墨静了下来，疑惑地看向她，知书也微微蹙起了眉，伸手来探她的额头：“小姐莫不是睡糊涂了？”
玉琉璃一怔，坦然笑道：“大抵近日睡眠不好，记忆也差了。”
她们倒是没怀疑什么，青墨说道：“那细作便是苏家认回去的九小姐，还是您无意中察觉到了她的异常，告知的太子殿下呢。”
玉琉璃便知道了，这是凭空变了个细作出来，代替了伪装成苏喜棠的白术。北鸦善巫蛊之术，这换脸的本事也不容小觑，这般用于迷惑人的蛊虫或者巫术更是拿手好戏，顶罪正好。
知书轻声补充道：“个中经过奴婢不太清楚，只听说那细作大抵得了什么风声，连夜跑了，太子殿下得到消息后只带了近侍去追，次日早朝都没赶上，回来后便倒下了。”
“苏家可有被牵连？”
“苏老负荆，苏老夫人脱簪，一齐入宫请罪，皇上如今只是派了禁军严查苏府，并请了三位公子进大理寺审查。”
玉琉璃揉了揉眉心：“苏家没查出什么罪名来罢？”
她有些担心外祖父会不会被查私库，他虽然没挪用什么公款，算不上大奸臣，但收了不少……很多贿赂，也算是间接地剥削了民脂民膏，这关头要暴露出来，苏府怕又得走上老路。
今日虽见过苏喜湄和三夫人，以及老夫人身边的嬷嬷，看着都不像是大难临头的样子，但那毕竟是在过去被改动前的事，无法拿来做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