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亭朝在玉琉璃身旁站定,和青砚环视四周,将那些明里暗里的目光吓退。
“二位公子除夕快乐,要不要也来两个面具?”
小贩将小面具递给玉琉璃,瞥见他们和那姑娘间的距离,再悄悄留意了下衣服布料,便知道红衣服那个估计是兄弟,藏青色衣服的看着不大好惹,不像是小厮,应该是家中庶兄,或者侍卫。
不管是庶兄还是侍卫,看着这和下人迥异的气度,和这一身上好的料子,能过得这么好,肯定是大善之家出来的,且方才那姑娘居然会回应他的祝福,一看便也是顶顶好的。
就是……这姑娘手里的娃娃看着就是个有福气的,但也明显沉甸甸的,她居然一只手就给稳稳托着,力气是不是太大了?大家闺秀不都该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吗?旁边那两个小公子也不知道帮忙。
小贩一边腹诽不已,一边卖力地推销着自己的面具。
玉琉璃单手托着玉亭辞的小屁股,另一只手摸了摸面具,确认没什么刺皮肤的地方后才给他戴上,问道:“感觉硌不硌?”
玉亭辞摇头,再笑起来时就只看到一双水洗一般的眼睛,和弯起的嘴了,橘色的面具覆在脸上,充满了童趣。
“小辞是小老虎了,嗷呜啾~”
小家伙软软的嘴唇映在玉琉璃下巴上,她笑得越发温柔,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声音软软地也“嗷呜”了一声。
姐弟二人这温存劲,让人看着就心里温软一片,何况姐姐貌美,弟弟可爱,头顶是红灯笼,背后是来来往往脸带笑容的人群,让人情不自禁想将这画面留存下来。
小贩不忘给自己的东西说好话:“小孩子皮肤娇嫩,这面具自然得做得更细致些,保准戴着和没戴一样,绝不会让小公子觉得不舒服。”
玉琉璃无所谓哪个面具,便也挑了个老虎,冲着玉亭朝微微颔首:“阿朝,付钱罢。”
一直往这偷瞟的人见那张绝美的容貌被面具挡住,这才不舍地移开目光。
玉亭朝本来也陷在姐弟相亲相爱的幻觉里,被她一叫,惊讶道:“为什么要我付钱?”
“我又空不出手来,况且平日里你从我这拿的还少了?要我和你算算账吗?”
玉亭朝听着是这个理,但荷包里的是他刚拿到手的压岁钱,还没焐热呢。
姐弟和睦……他就不是弟弟吗?又有点委屈,为什么他从小到大只有挨打?为什么有这个小东西在,他这个同父同母的亲弟弟就只能靠边站?
小东西从玉琉璃的狐裘里探出脑袋,眼睛亮闪闪的,对着他喊道:“谢谢哥哥。”
玉亭朝一顿,轻哼出声,不自在地揉了揉耳朵,心情一下子畅快起来,朗声问道:“多少钱?”
小贩笑眯眯道:“承惠,五十文。”
每逢这种节日,像是面具这种东西的价格总是会较平常高一些,玉亭朝想想往年也差不多是这个价格,给自己挑了个黑狼的,又示意青砚也挑一个。小贩说了一串吉利话,收下了这热乎乎的一百文钱。
玉琉璃低头问道:“小辞还想买什么?”
玉亭辞左右张望了番,指着一个地方兴奋道:“糖葫芦。”
玉琉璃抱着他进入人流,却无情道:“不行哦,你今天已经吃了好多糖糖了,不能再吃糖葫芦了哦。”
“姐姐~”玉亭辞抱着她的脖子蹭了蹭,眨巴着眼睛拖着调子试图得到想要的。
玉琉璃脚下微顿,头轻轻颤动了一下,将他换到另一边,又抬手拢了下兜帽和狐裘,温声道:“小辞戴着面具不能再这样蹭姐姐了,姐姐会疼的。”
小家伙一听立刻紧张起来,攀着她的肩膀去看,玉琉璃将他按回去,笑道:“姐姐没事。”
“小辞给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