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琉璃不知道文院或者其他学院是什么样的氛围,但武院的氛围还是很和谐的,毕竟每天都累得就剩爬回去的力气,也没那闲工夫勾心斗角,兼之大家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目标——武举。
他们彼此互为对手,却不是最终的对手,平日里不服气的比试比试,还有益于增进本事,没的浪费时间去搞小动作,实在是小家子气又蠢得很。
对于这二十三名来自天南地北,不是,来自长安和边境的小姐们来说,她们本以为要一辈子伪装成优雅高贵的淑女,而后嫁给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成为一个得体大气的夫人,一辈子被世俗的框架拘束着。
她们是幸运的,在最好的年华,撞上了太子突然抽、大发善心,让她们有了挣脱框架,去触摸权利的机会。
哪个甘于现状的女子会去辛苦学习武艺呢?若真怕遇到危险,多带两个侍卫不也好?流血流汗是别人的事,她们只用做一个娇贵的小姐便好。
但她们却选择了自己学武,不过是想在有限的天地里保留一片心灵的净土,证明自己也曾年少轻狂,有过一个美妙而遥不可及的梦想。
而现在,太子将她们的梦想拉入了现实,现在,只需要她们自己动手,将这个梦彻底钉死在现实里。
她们很感谢太子,一是因为他提出的女子为官,二是因为他用强硬的态度将所有人都一网打尽,避免了她们被孝道束缚,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也避免了她们被同龄人耻笑。
少数的异类是异类,多了,或许可以叫特立独行?即便相较于大齐乃至大陆数以千万计的人而言,她们依旧只是极少极少的一撮,但至少,她们有了抱团取暖的机会。
……
武院的学习没有什么花哨,一连数日负重、上课、练武,众人也逐渐习惯了这个强度的训练,嘉柔和玉琳琅课后也能自己慢慢踱回去了。
……然后早晚的负重加重了。
这般共患难,一个院子里四个人,也迅速建立起了友谊,玉琉璃偶尔还是会在其他人力竭时搭把手,其他院子的,也会互相搀扶着回去。
玉琳琅早把二婶叮嘱的话抛到了九霄云外,不再夹着嗓子说话,举止豪迈了不少,让穆如歌一时傻了眼。
她们回去后偶尔会坐一块儿商量着上战场的事,仿佛已经明年四月半,科举已经放榜。
穆如歌依旧不明白皇帝为什么会同意太子那么荒诞的提议,晚上四人洗漱过后,聚在玉琉璃屋里聊天,不免提及此事。
嘉柔顿时摆出一副“我知道,快来问我”的表情,玉琉璃挠了挠下巴,迟疑道:“听说皇帝和先皇后是在国子监认识的。”
先皇后之父是国子祭酒燕芎,她去国子监虽然不合适,但也可以是有理由的。
国子祭酒命里无子——唯一的儿子是过继的,把嫡长女当儿子一般教养,默许她去国子监学习,也是可以理解。
玉琳琅不知道这一点,怔愣了一下,旋即兴奋问道:“就像《化蝶》里讲的那样?”
玉琉璃茫然,不明白她在说什么,隐隐觉得这名字像是听过,却又想不起来,难道市面上还有她没看过的流行的话本子?
穆如歌显然知道那是什么,也知道内容,当下一脸惊讶。
嘉柔没卖得成关子,有些郁闷,看见玉琉璃这呆样,又忍俊不禁地对着玉琳琅道:“你堂姐可不知道什么《化蝶》,她去戏园子从来都是睡觉的,哪知道有哪些戏呢?”
玉琉璃恍然,也想起了是在哪听过《化蝶》这个名字的,是徐抱月出事那天,谁说的来着?算了,不重要。
她挑眉道:“你们既然都知道,谁给我讲一讲?”
玉琳琅抢先道:“《化蝶》的大致故事内容是,女主角女扮男装进入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