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挡着的人少了,玉琉璃踮起脚尖定睛一看,嚯,这不是被贬了的上任吏部尚书的儿子吗?好像是姓李?他今日怎么也在?
哦对,他祖父有爵位在身,是可以带孙子进宫来参加宴会的。
再去找另一方,拥着被子躲在帷帐之后,隐隐绰绰的叫人看不清楚。
玉琉璃又打量了被贬吏部尚书的儿子,一手扭过一个脑袋,道:“莫往里去了。”
说着,她强硬地把最前面的望宁和孙若莹给拉走了。
皇帝沉着脸,道:“敢破坏国宴,罪责当诛。”
尤其今日还有使臣在,若不是把人醉倒了,这会儿便该丢人丢出国门了。
被压跪在地上的人努力扭动着燥热的身体去蹭侍卫的腿,被随意扎在他身上的衣服在磨蹭中滑落下些许。
贵妃不小心看到一眼,偏过脸挡住眼睛,咬牙道:“真真是恬不知耻,伤风败俗。”
明华公主快速接话道:“儿臣观其姿态,应当是被下了药,已让人去叫了太医。今日能有人藏有此等下作之物,焉知会否有人私带毒物入宫,还请父皇下令,清查宫廷。”
皇帝颔首,含怒道:“钟统领,给朕好好的查。”
太医院离得远了些,太医紧赶慢赶,也落在皇帝后面才到,颤颤巍巍告了罪,被明华公主要求给跪着的李公子解药性。
她继续在劝帷幕后瑟瑟发抖的人,道:“这位姑娘莫要害怕,待查清真相,本宫定会给你做主到底,现在我让人进去将你带出来可好?我让人准备了帷帽,不会有人看到你的。”
沙哑的声音极轻地响起:“不、不要……”
这声音听着着实有些奇怪,像是故意捏着嗓子说话,少了几分女子特有的婉柔,听起来雌雄莫辨。但这般沙哑,倒也没人注意这点细节。
楼明辰不知何时过来,后面跟着林深,还有……应沉璧和应沉鱼。
二人镇定自若,但应沉鱼的手却不自觉抖着,眼底不知为何盈着一层薄薄水色,在发现玉琉璃等人在看她后,立刻低下了头,往应沉璧身后躲了躲。
望宁见他过来,立刻过来问道:“太子皇兄,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她总觉得他无所不知。
楼明辰摇头。
这次他是真不知道了,本想抓个想攀权富贵的来演这场戏,谁承想林深去找个人的功夫,回来就成这样子了。